黄海一声炮响,预示着全球产业链的光速崩塌。共联最后一丝外贸的希望就此掐断,幸存的工厂企业纷纷倒闭。
一时间整个街头全是失业者,求职市场天天爆满。每天仅有少的可怜的大巴开进来,想要获取工作的人就像蚂蚁进洞一样往上挤,一时间连巴士顶上也坐满人。车上的保安拿棍子一个一个敲下扒着车窗的手。
一根根手指在短时间内被抽的青紫,再肿成萝卜。哀嚎的人一个个摔下,再被更多人踩在鞋底。
没有人再嫌弃高强度的工作,也没有人嫌弃中介黑到极致的嘴脸。现在每小时九块钱的工资也如同甘霖,甚至有人为了能够上班花钱买通中介。
共联开始打开粮仓按人口配给粮食,由此相当一部分粮站的管理人员离奇身亡,甚至有身中十几枪而死的。官方的口径相当统一,到最后甚至殡仪馆直接上门收尸,最后再给出“自杀”的理由。
王胜回到家里,街边全是枯坐着无所事事的青壮年。晚上灯一亮,街头几乎是瞬间清空,城市里的"耗子"开始活动。
只有市中心依旧繁华。
抗议者的身影穿行在大街小巷,然后正好撞上全副武装的武警大队。
街头成了修罗场,燃烧瓶对阵催泪瓦斯,石块击打橡胶子弹。如果说有什么进步,那就是部分市民搞到枪了,没准抗议的人群中还能窜出几道火花。
开枪就会改变示威的性质,装甲车会教他们做人。有几个持枪者占据了银行,企图反击警察,下一秒火箭弹就会飞进去。
共联为了对准这些呼吁“和平”与所谓“正义”的人,搬出封藏已久的155炮,但凡有人敢于窝藏进建筑,就要从物理上消灭了。
这些造反者们在思考了许久后,终于学会劫持人质,可是随后共联的特种成员会教他们思政。没准他们死前会怀疑网上对共联军队战斗力的质疑,但这种问题只有死人知道正解。
尸体很少见,因为殡仪场会混烧,而且殡葬一条龙早就候到路边了。
示威者们总算可以理解“和平示威”这句话的含义,他们逐渐理解为什么西方国家的示威者们明明有枪却不带枪,明明人多却打砸抢总体较少。
果然,一切觉悟都需要通过死亡来换取。
可见枪能换来公平正义完全就是个笑话。
按照某些人的逻辑,拿到枪一定能换取自己的自由,殊不知他们这些可笑的正义想要真正实现需要更多。
他们需要飞机大炮装甲车,需要军队还有核弹,更需要把核弹投射出的力量……有这些还不如自己找个地方去建国呢。
某些人不会知道,即便在最“自由”的联邦,能死在弹药下的中产阶级们也少之又少。
那么平民拿到枪能做什么?很简单,射杀跟自己一样的人,然后射杀比自己更落魄的人,发泄自己遭受不公的怨气,接着驱使更多人做同样的事情。
拿着枪其实跟原本拎着拳头一样,只是相当于路人全部变成壮汉了。
王胜回到家,他家的大门被别人涂了鸦,这让他很苦恼。
听说以前一段时间总有醉汉来敲门。
隔壁以前住着一个女大学生,听说她在一天晚上被敲门声搞得不耐烦了,就开门出去骂街。
第二天她家门开着,人已经没了。
邻居去警察局报失踪,发现局子里人山人海,等好不容易排上队,警察却不予立案——没有尸体。
王胜瞪大眼睛听着别人讲述这件事,他简直不敢想象。邻居苦笑着告诉他,这些日子不可思议的事情多了去了,像什么毒教材,以前有人敢想吗?
他明白这也没有什么办法,三天两头都有失踪枪械出现,就仿佛有什么看不见的大手在后面尽力操纵一样,给枪、给钱、给人。
他们总能组织人手发动“运动”,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王胜猜测是境外的势力,发动布局几十年的一切力量。
有种消息说警察等公务人员损伤严重,部分地区甚至极度缺员,一些特殊学校内的学生已经临时顶上去了。
文员们也端起了枪。
除了公务员更加火爆,这些武装学院都开始缺编,还出现某些院校大量学院集体离校的情况。
他们甚至甘愿顶上逃兵罪。
部分行业有门路的都走了,还有一部分趁着先前最后的开放疯狂往外润,真是Africa都得排队去。当然,不排除真有人是没本事,或者凭借信念留守,或者准备投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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