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军一开始还能勉强有来有回地打,随着运输船上人员向左舷集结,对面的火力逐渐减弱下去。
工兵挥舞着榔头拆除左舷的建筑,坦克手爬进破损的坦克,启动唯一能转动的炮台……大口径火炮瞄准敌舰的75小炮,穿甲弹已装填。
轰!
太近了……太近了!对面的主炮一瞬间停止开火,甚至冒出滚滚浓烟。接着坦克又是一炮,直接打向指挥舱。炮弹告罄。
现在双方隔着一百来米疯狂步枪对射。运输舰上除了海员,还有返航的陆军、工兵部队退役后转业的工人,整整六十几人,压制上基本形成优势。
共方在最厚的步兵枪盾后架起14.5单兵防空机枪,与敌军20单人炮台展开对射。大浪打在一行人滚烫的枪械上,一时间双方甲板上水雾四起。无论是我方的机枪,还是20火炮,都在尽可能收割对面的士兵。
喷溅的水蒸气里,一道道血雾腾空而起。仅仅十几秒的对射,共方一下子被打碎五六个人!濒死的士兵只剩半个身体,心脏在被水渍成粉红的胸腔里做最后的跳动。
轰!共舰指挥舱爆发出一大团火焰,航向一下子歪过去,笔直地撞向敌舰。王胜大惊,这是驾驶舱被炸毁,舵手的尸体压在转向舵上,偏航了!
陆军搬出火箭筒,在漫天海水里向敌舰炮台发射。浓雾里突然亮起几道红色的管状物,几道抛物线划过水雾劈向敌舰,一时间敌舰上窜出多个银白的大浪花。
陆军对敌方软目标进行白磷弹打击。
敌舰上的20炮手坐在半开放的舱室里,这回他痛苦地挣扎着往外爬。
运输舰上的众人没有惯着他,一齐集火打过去,炮手的上半身直接原地消失,喷起的血柱涂在后面白色的舰舱上。
20炮哑火了。但是两船太近……太近!两船相距不足20米,现在还是不断逼近。
“准备!登上他们的船!消灭他们!”军官嘶吼着,命令大家解下安全缆与救生衣。敌舰的转向舵应该也被炸坏,现在根本无法做出规避。
王胜把枪调成连发,扔掉打空的弹匣,快速拆卸那些接近打空弹匣里的子弹。
这是炮艇对线,每个人包里都有八九个弹匣。王胜还有四个,他的胸前还准备一把小手枪。
海水从舰船的排水槽往外喷射,但涌进来的更多,已经淹没到腰部。士兵没法蹲下,他们现在步履维艰,各个拖着40斤的装备蹒跚而行。
五米!王胜架住敌军出舱的门,一梭子抽掉一个往外探头的。对面拼命派人出来锁死舱门,在付出两个人的生命后,舱门终于被关上。
敌军的炮艇装甲很厚,军官试图让机枪手把舱门打烂,但子弹直接被弹飞了。于是机枪手锁住敌舰上方的窗户,对着玻璃疯狂扫射,直到打完所有备弹。
陆军把弹药全部搬到甲板上,他们往破碎的窗户里灌雷,足足扔完一个箱子,把所有窗户全部炸一遍。
靠近了……靠近了……当!两船相撞,又迅速弹开一段,接着继续靠拢。有个士兵靠着栏杆没站稳,一头栽下去,直接卷进两船之间的涡流。装备太沉,直接没了。
王胜死死抵住千疮百孔的枪盾,透过枪眼死死盯着越来越近的敌舰钢板船舷,他在等进攻的哨响。死尸的腥甜伴随迸溅的水汽四处弥漫,进攻方许多人发出粗重的兴奋喘息。
残酷的火力压制,已经彻底激发一个人内心的凶意。杀死他们,然后……活下去!活下去!
这是幸存者内心唯一剩下的想法。
咚!这下两船彻底贴死,海军扔出小锚,然后用钢索绑紧两舰的船舷。士兵们踩着队友的身体,向敌舰开始攀爬。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