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击!”班长大喊。
王胜把枪调成单发,一发一发向敌人可能出现的方向点射。
刚才的爆炸暂时打断楼上的火力,一楼的共卢联军迅速接替压制任务。大楼最顶上传来一声声激荡的尾焰爆鸣,紧随其后就是剧烈的爆炸。
“Keepovg!(保持移动)”高卢军官怒吼,他一把扯出晕倒士兵的拖曳锁,揪着他往室内撤去,联军矮身贴墙,两两一组跟进,靠近室外的士兵压制,呈阶梯状后撤。
王胜冲向防火门,他一拳捶碎开关玻璃,砸下“down”按钮。
随即甩开双腿向一楼核心区域跑去。他心里警钟大作。
黑暗的一楼办公区里全是男性粗重的喘息,联军抵达此处后立即重新部署。他们在入口处拉上绊雷,又在转角放上破片杀伤式地雷。
火光冲天。一楼的防火门在此刻如同一张薄弱的铁皮,直接打着卷横飞出去。引擎声在整个室内回荡。
“嗵嗵嗵嗵……”没有火光,没有爆炸,耳边全是利箭划破空气的声音。王胜推着张大权扑倒在办公区的墙角,掩护在承重柱的折角后。一名蹲在办公桌下的高卢士兵突然跪倒在地,紧接着脸朝地扣倒下来。
班长一声怒吼,从角落直接冲上空地,滑步单膝跪地,肩膀上赫然擎起那门一次性火箭!暗室内一亮,同时防火门处也一亮。
王胜耳鸣了。他的眼前看不见任何东西,只是凭着大致的印象朝防火门处不断扣下扳机,子弹一发一发被送出枪口。
张大权把他撞倒在地,拖着他的脚向办公区中心爬行。他们穿过这里来到办公室后的杂物间,这里有一条通向二楼的简易钢梯。
来到这里的人寥寥无几,除了两军的军官,就只剩数名士兵。王胜这里的武警还剩四人,那剩下的一个吊着血浆袋。他上衣被血浸得极其湿润。高卢军官拖着那名昏厥的士兵,他身边已经没有其他人。
所有人脸色很难看。方才一辆步兵战车直接碾进一楼,数十秒就报销了绝大多数步兵!班长搀扶着重伤的士兵,他让张大权先爬上去,再放根绳子下来。
班长把粗绳打成八字形,套进伤兵的胯部,再一点点把他拉上去。
王胜好心的递出芬太尼,却被告知对方是医疗兵,最不缺的就是止痛剂。
高卢军官在那小声骂骂咧咧,他扛着队员往上爬,末了到顶上,直接把晕厥的队员丢到地上。军官掏出水壶,反手壶口朝下,一股脑全浇在队员身上;末了翻出一管小小的针剂,扒开队员衣领,直接扎下去。
队员呻吟着,他勉勉强强醒了过来。“什么事?”他问,随后惊奇地环视四周:“大家人呢?”
王胜没说话,他用手指了指地下。他马上闭了嘴。
几人在这个入口处也拉上诡雷——防御型手雷绑在钢梯上,再用细线绕过插销拉到第二层地板上,用胶带固定另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