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欢呼都僵住了，战场一片死寂。半晌，步战车的炮塔从空中轰然落地，砸在战场中央，激起半径超过五米的尘土云。
阵地出现毛骨悚然的叽叽喳喳声，士兵不安地讨论起来。头儿像是突然明白些什么：“散开！”他大喊道，“回地下！快！”
场面一下骚动起来，大家甩开脚步跑向最近的废墟，有好些开始向着地下基地的大门奔跑。
天上下起空爆弹雨。头儿拖着王胜夺路狂奔，王胜感觉自己侧腰像是被什么东西叮咬一下，很快就变得火辣辣起来。
头儿拉着王胜一路跑到一个被炸的半开口的地堡里，他把王胜推进阴影，然后自己再钻进去。
王胜扯开防弹衣，发现里面的衣服已经被染红了一半，头儿顿感不妙，迅速从包里掏出一包药物。
剪开王胜的衣服后，头儿发现王胜侧腰被箭霰弹打了个对穿，皮肉全部翻了起来。
王胜接过双氧水迅速冲洗伤口，双氧水在伤口上结起一层白沫。
他疼的龇牙咧嘴，接下来再用涂着青霉素的纱布封堵住两边，最后使用绷带固定好纱布。
王胜重新穿好衣服，现在防弹衣背后已经被开出一道口子，半截箭霰直接卡在防弹衣前半面的内衬上。
他拔掉箭霰，头儿递给他一根透明的针管，王胜犹豫一下，但还是一把扎进大腿。
他把里面的无色液体全部注入体内，数分钟后感觉好受不少，甚至精神也有淡淡的愉悦感——伤口处只剩下麻木，王胜再也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痛楚。
隔着纱布摸伤口只有触摸毛玻璃般的砂纸感。
王胜拿好步枪。他知道，当爆炸结束后，敌军陆军又会进入，这回将不止会有一辆坦克。
爆炸结束。王胜一行钻出掩体，他们试图往原先集结的地点靠拢，等到绝大多数活人都钻出藏身处后，他粗略数了一下，这回大概还剩20名士兵。
其中军官有两人，大家都或多或少带着伤。一名士兵面部被命中，他半张脸全部缠着纱布，但从纱布凹陷程度看，应该是皮肉全被撕扯掉了。
头儿或许是状态最好的，他只是在逃跑过程中擦破点皮。
鲜血在皮肤上流淌得跟小溪一样。
王胜等人彻底分开，两人一组，其中精确射手搭配冲锋手占领制高点，架起伪装。
其余人员分散至各处废墟。指挥官带领最后的力量集中至关闭的东门。这里有最后的奇兵。
王胜已经能听到引擎的轰鸣与咯吱咯吱作响的履带，他觉得四面八方都有，甚至可能超过十辆。他在战场中部，那里有一个到下单哨塔。
哨塔的铁铸顶部倒扣在地上，正好砸出一个可以容纳两人的空间，王胜与头儿隐蔽在里面。
他们向地下深掏，掏出南北两边开口，还预留出迅速撤退的壕沟，壕沟两侧都挖掘了，大概有五十厘米深，趴着正好可以通过。
四面八方传来接二连三的巨大爆炸，紧接着就是土石崩塌哗啦声。王胜预感对方是在外墙上爆破出不少洞口，他们会从不同方向同时进攻。
王胜仔细分辨方向。东，南，西，北……不对，没有东！
东边这个已经破开的缺口开放着。围三缺一！王胜脑子里倏然划过这个念头。
装甲的声音已经越来越近。王胜扳动瞄具侧面突笋至一倍，试试感觉还好。他悄悄吞咽一口口水，将呼吸声压到最低。
近了！不……不够近，还要再走近一点。瞄着头打，我一定要在第一枪就放到一个！王胜暗暗发誓。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