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青阳宗内部出现问题,这对许应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青阳宗虽是百般不好,可在其庇护之下还是有其一处安心修炼之所。
一旦青阳宗真的出现问题,被迫成为一名散修...许应看着身前的谷正仪与那黑衣修士,显然这两名散修就是明显的例子。
一人已年过半百,至此仍然才炼气期十层修为,另一人看其模样听其声音,怕也四十左右的年岁,也才炼气期修为。
显然两人都已错过了筑基期的最佳年岁,即便是日后获取机缘在筑基成功,此生怕也最高是筑基期初期修为了!
这也是为何许应虽有残破仙府,却依旧不愿离开青阳宗的原因,没有宗门的庇护,想以散修的身份筑基难度太大了...
直接斩杀了这两人?还是...
“你口中所说的那血煞盟设立的堂口中那些血煞盟邪道修士的实力如何,有没有筑基期修士?”
许应冷眼扫过二人,还是打算从这二人口中多问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毕竟,他可是见过这血煞盟邪道修士的手段,多问出一些消息,也能早有些防备,以免在距离这新人试炼期间,在陷入到这些邪道修士的阴谋之中...
谷正仪也是不住的打量着许应,他忽是想到了什么,眼中露出一丝诧异的神色。
不过,为避免身旁那黑衣修士察觉,他很快便将心中的这诧异压制了下去。
与那黑衣修士对视一眼之后,眼见那黑衣修士似在迟疑,谷正仪上前一步。
显然在认出了眼前之人正是先前与他交易过的那少年之后,他先是不敢相信。早先与他交易的那少年,才三年的时间就已有了如此大的变化,轻而易举的便能灭杀一位炼气期十层的修士,这让他感到不可思议。
也是在此刻谷正仪心中有了决断,眼见那黑衣修士似明白了他的意图,与他对视之后,将心神全部放在了许应身上之后。
谷正仪当先便一拍腰间的储物袋,当先一道青芒亮起,一件似钢针的法器,瞬间从其腰间激射而出,目标不是许应,而是在其身边的同伴那黑衣修士。
法器钢针青芒闪动,不给那黑衣修士反应的时间,便直接在其脖颈穿过。
血水喷溅而出,那黑衣修士身亡倒地时,看着谷正仪的目光之中满是不甘...
“小友别急着动手!”
谷正仪出手凌厉,在斩杀了那黑衣修士之后,眼见这许应冷眼打量着他,手中的那法器紫金破魂锥也蓄势待发。
他急忙抬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敌意:“小友有所不知,与这两人结伴截杀青阳宗修士,也是无奈之举!”
“噢?”
许应淡淡看着眼前的那谷正仪,心中却是波澜不惊。
他刚才便也察觉,这谷正仪刚才该是认出了他,这才心中做出了打算出手斩杀这黑衣修士。
目的吗,许应不清楚,但他大致能想到,该是这谷正仪却有什么难言之隐,这才无奈与那些血煞盟邪道狼狈为奸。
虽是如此,许应也暗中催动了体内灵力在手中凝聚,但凡这谷正仪敢有任何的举动,他不建议先发制人,直接将其斩杀在此,让其与那两人结伴而行...
“先前这人所说不假,小友你也清楚,我等本都是在仙河城黑市之中靠着倒买倒卖草药丹药赚取些灵石辅助修炼的散修。”
“可谁曾想,随着些血煞盟邪修的出现,却以威逼利诱的手段,逼迫我等众人修炼血煞盟的邪道法术,截杀青阳宗那些修为不高,落单的弟子!”
谷正仪说话间数次叹息,好似走上这一条路他也极为不愿。
“嗯?这么说谷老修为提升如此快速,也是被逼的了?”
许应则是听了谷正仪的话,冷笑一声说道。
至此,他也总算清楚,该不是那聂云儿不告而别,而是这些血煞盟邪道的出现让其不得不离开这仙河城。
甚至,许应都有些认为,此刻这聂云儿很有可能也类似于这谷正仪一般,或是加入了血煞盟截杀青阳宗弟子,或是在某次反抗之时,被这血煞盟邪修斩杀身死道消...
聂云儿也算是许应来此世界之后,结交的第一个朋友,其生死不明,许应心中难免也有些起伏不定。
他脑中甚至闪过,直接去那血煞盟的堂口,将那些血煞盟的邪道修士一网打尽算了,也算是相识一场,他为那聂云儿报仇雪恨了...
对于眼前这交易过一次灵草的谷正仪,许应则打算看看对方有什么意图在做决断不迟。
“小友你该清楚,似我们这类为了那一点修道长生,苟活于世的散修来说,说全是在那些血煞盟邪道的逼迫之下做出此类事情,也不过是自欺欺人,自踏上修炼之道谁又抵得住灵石资源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