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朗说:“其实挺简单的,亚运会筹备工作压力其实挺大的,刘氏集团如果帮忙,修一个场馆,就可以跟上级提出这样的要求。”
叶舟笑得像一只狡黠的小狐狸,“我也是这样想的。”
远在西北的老刘总,正准备吃刚烤熟的土豆,突然打了个喷嚏。
老刘总喃喃自语:“会不会是黎女士在念叨我了……”
旁边跟着一起发配西北的管家心里吐槽:黎女士能想起你来才怪。
嘴上却说:“肯定是啊!咱们这次过完春节之后,从港城回京城那几天,黎女士看到你之后,也不再像以前那样,甚至还对你微笑。而且我们这次从京城来西北,黎女士还送我们走出胡同口。”
其实真实的情况是,那天他们出门的时候,翠姨正好也出门。
听到管家这话,老刘总脸上瞬间堆满笑容,“黎女士确实很不错!自从认识她,我觉得自己的脑子都比之前清醒了不少。”
管家心里吐槽:以前你也觉得自己很清醒,所以才那样对待少爷。
但是想到那个风水大师现在全家人的下场,管家也担心自己会步风水大师的后尘,毕竟之前董事长听信风水大师的话,对少爷做那些事情的时候,他选择袖手旁观。
所以,现在他虽然更想留在港城的半山别墅里工作,风吹不到,日晒不着,但是他如果还想保住这份高薪工作的话,只能跟董事长一起来西北吃沙子。
“黎女士当然很不错,她在自己刚富裕起来没多久的情况下,还掏出积蓄给这里的人盖学校,有几个人能有这样的善心。”管家投其所好地说道。
老刘总对管家的话非常满意,他说:“你现在倒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这样也挺好,正好给你安排一个任务。
过几天,唐教授介绍的一个农学家来镇上,教农民种蘑菇。
现在了解下来,这些农民没几个愿意学的,因为种蘑菇需要专门的房子,盖这样的房子得花钱,农民不肯投入。
你那么能说会道,一定有办法让农民去学习的。”
管家心里那叫一个郁闷,他是会哄老板开心,不等于他会哄农民啊。
即便心不甘情不愿,第二天管家还是带着任务出门了。
现在老刘总住在镇上的一套新盖的房子里。
去年春节,老刘总在回港城过年之前,就跟市里、县里、镇上的领导谈妥,他买下了镇上这个以前地主家的二进小院。
前些年,这处房子是镇上的袜子厂的仓库。
袜子厂前两年就倒闭了。
老刘总愿意花钱买这处房子,买房的钱,正好把拖欠的工资填补一部分,市县镇三级领导都乐见其成。
买下这处房子之后,老刘总就让人把房子修缮。
旱厕,不存在。
卫生间,必须要有。
如此,这个房子里有了整个镇上的第一个马桶。
老刘总不知道的是,当初施工的工人把马桶安上后,镇上有不少人跑来参观。
“这玩意就是马桶啊?坐着拉屎?
“可不是吗,上一次厕所,冲一次,每天得多少水啊。”
“咱们就别替大老板担心水的问题了,人家马上就要把院子里那口井重新清理,还能缺水。”
“……”
此地的人,哪怕从山上搬下来,依然改不了对水的态度。
这些老刘总自然是不知道,春节后,他再来西北,住进这座新房子,就比去年舒心了不少,毕竟这里面的家具和生活用品,基本都是从港城运来的。
这次来,老刘总依然带着保镖,四个彪形大汉,又养了几只猎犬。这些都给了镇上还有附近的一些混混不少震慑。
老刘总一点也不相信所谓的民风淳朴,他只知道穷凶极恶。
他天天吃肉,用抽水马桶,难免会被一些想不劳而获的人惦记上。
在有些人眼里,他大概就是“干一票就能一辈子衣食无忧”的代名词。
老刘总惜命,他可不敢赌。
保证自己安全的情况下,他才能做更多的事情。
今天,管家去找农民种蘑菇的事情,老刘总就去看矿上的事情了。
老刘总之所以心甘情愿留在西北做事实,当然也是因为有利可图。
去年,他出发来西北之前,在胡同口遇到他儿子的妹妹叶小姐。
叶小姐跟他说:“西北缺水,但是听说煤矿有不少,您去那边,是不是要顺便投资几座煤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