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同志一愣,心忖你说的是哪个谢主任。他来所里工作时间不长,对局里的几位领导还不怎么熟悉,印象中是有一个姓谢的领导,第一年给他们上过几堂政治思想课,就连所长都对他恭敬有加,好烟好酒地直往他汽车后备箱里塞。
“你说的是哪个谢主任,要是胡言乱语,小心我把你抓进牢里去蹲几天!”
吴晓继续赔笑道:“不敢不敢,我说的是谢向国谢主任,他是我同学。”
警察同志脑海中立马就浮现出谢向国的样子,个子魁梧,平头大鼻子,眼睛炯炯有神,他可是局里的大领导,不是他一个小小的民警所能惹得起。
见警察同志犹豫不定,吴晓劝说道:“要不这样吧,我打个电话给谢主任,让你听听声音,你就不会以为我是在开玩笑了。”
吴晓一打通电话,坐在不远处的周斌心里就慌了,因为吴晓既然能随口报出人家领导的姓名,那么吴晓十有**是认识那位领导的,要是等会领导来了,眼前这位年纪轻轻的小警察能为他做什么主,这头上挨了砸的飞来横祸,肯定就报不了仇了。
“喂,是向国吗,我这里出了点事,麻烦你跟警察同志说几句吧。”吴晓打了招呼,就把手机递给了眼前这位年轻警察。年轻警察手臂略微颤抖,嗯嗯啊啊地应了几句,就听到对方挂断了电话。
紧接着他们所里的领导就给他打了电话,年轻警察一连说了三个是,最后恭恭敬敬地挂了电话。收起手机的时候,他看向吴晓的目光就变了样,客气道:“对不起,刚才误会了,您以后就叫我小袁吧,有用得着地方尽管找我。”
说完,小袁警察就把手铐铐在了周斌沾满血迹的手腕上,威风凛凛地告知道:“麻烦你跟我走一趟,头上的伤口刚才已经处理过,应该能坚持到天亮了吧。”
最后小袁警察把周斌押上了警车,周斌一肚子不服气,骂骂咧咧地不肯罢休,但是手上力气没小袁大,小袁稍微使了劲,就疼得他哇哇直叫,这下连屁也不敢放了。
等到警车呜呜地开走了,潘怡敏仍旧没回过神来,她也搞不明白吴晓究竟使了什么神通,竟然把凶神恶煞的周斌给逮到了警车上,不过她对吴晓还是很感激的,要不是她,今天晚上,她不知道要被摧残成什么样子,好不容易过个周末,对她来说就像寒号鸟过冬一样,每天晚上都好像濒临死亡。
吴晓笑眯眯地拍了下手,笑道:“好了,坏蛋被警察叔叔抓走了,现在时间真的不早了,要我送你回家吗?”
潘怡敏刚开心了几秒钟的心情,顿时又跌入了谷底,一个劲的摇头道:“不,我不回家,今天晚上就睡在公司吧。”
“那怎么行呢,公司又没有床,再说了,你睡觉前总得洗漱吧,睡在公司太不方便了。”吴晓好意提醒道。
潘怡敏无奈地低下了头,没有说话,她何尝不知道住在公司有多么的不方便,可是再不方便,总比回家被老公欺负摧残好吧。
见潘奕沉默不语,吴晓才意识到潘怡敏是一万分的不愿意回家,便大着胆子提议道:“要不这样吧,我带你回我家先住一晚,反正我家也没什么人,孩子在他奶奶家,我可以把大床让给你。”
“真的吗?”潘怡敏乍一听到还是很开心的,但是随即一想又觉得不妥,“还是不要了,你老婆知道了,你以后会很难过日子的。”
吴晓走上去靠近潘怡敏道:“傻瓜,我没有老婆已经半年了,现在家里就我一个人住,谁会在意哟。”
可是潘怡敏又觉得孤男寡女地不太合适,万一**烧了起来,罗龙知道了非杀了她不可,就想着委婉地拒绝算了,公司里条件艰苦点就艰苦点吧,熬几个晚上,等周斌放出来,罗龙气也消了,再回去不迟。
不过吴晓不愿意看到潘怡敏受委屈,无论是精神上的还是**上的,反正连人家的脑袋他都砸了,难道还怕再多得罪她的老公吗,大不了到时候再打个电话给谢向国,让他派飞虎队保护他。
潘怡敏就被吴晓硬拉上了黑色桑塔纳,虽然心里不踏实,但吴晓始终是出于好意,刚才甚至不惜和周斌大打出手,说到底还不是为了她,她本应该感激才是。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0点多,吴晓让潘怡敏先洗澡,然后走到卧室就翻来覆去地给她找合适的衣服,主要是因为苏晓芳死了之后,她的所有东西包括衣服首饰,被他烧的烧,卖的卖,一件都没剩下,而此时服装店早就关门歇业了,所以他只好找了件宽大的男式体恤衫,另外给她配了一条男式沙滩裤。
咚咚咚,吴晓敲了两下卫生间的玻璃门,潘怡敏轻轻拉开了一条缝,吴晓就把衣服和裤子递了进去,虽然他极力告诉自己不准偷窥不准偷窥,可还是忍不住瞄了一眼,被他捕捉到了两粒红色的蓓蕾乖乖地挂在胸口,正活灵活现地引诱他。
吴晓深吸了一口气,缓步走到客厅,烧了一壶热水,然后打开了卧室的空调,担心体恤衫和沙滩裤不够保暖会把潘怡敏冻伤了。然后又从客厅的一个小抽屉里翻出了一瓶用剩下的云南白药,等会可以让潘怡敏喷在受伤的膝盖处。
这个时候手机响了,是谢向国打来的,“小吴哥,听说你刚才英雄救美了,姑娘漂亮不,嫂子走了这么久,是不是寂寞了呀?”
吴晓嘿嘿笑了两声,“我们是纯洁的同事关系,你别多想。那周斌你让下属怎么处理了?”
“还没处理呢,我这不是打电话过来听取一下你的意见嘛,你想咋的就咋的。”谢向国回答道。
吴晓考虑下,周斌虽然不是个好东西,但大家一个公司上班的,做的太狠了,到时候万一魏总对他有意见了,那今后就没的提成拿了,就算是柳黄莺恐怕也不会答应,便决定道:“关他一天一夜吧,考虑到他后天周一就要上班,明天晚上把他放出来,你看行不?”
“行,当然行,你小吴哥这么多年了,还是一副菩萨心肠,要是我,谁敢跟我抢女人,我非把他的臂膀打折了不可,不拘留几天,就休想走人!”
吴晓闻言打趣他道:“得了吧,你有生之年还有那个机会不,弟妹知道了不让你跪搓衣板就不错了,还想跟别人抢女人,做梦吧!”
谢向国只好叹了口气,幽怨道:“早知道就多单身几年了,现在的花花世界,太叫人意志不坚定。老婆大人在叫我去睡觉了,先挂了。”
吴晓也挂了电话,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就呵呵傻笑,局里有人真好,就感觉小旋风柴进拥有免死金牌一样的感觉,胆子无端大了不少。
潘怡敏洗完了澡,穿着一身不三不四的男式衣服,拉开玻璃门发现外面一片漆黑,不远处又传来一阵莫名的阴笑声,不自觉问了声谁?吴晓连忙止住笑,按下了电灯开关,换成一副温柔的笑脸道:“是我,别怕。你洗好了吗,我给你烧了点热水,趁热喝点吧,还有云南白药,喷在膝盖处,好得快点!”
潘怡敏嗯了一声,颤颤巍巍走了过来。吴晓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走路的姿势,感觉她以前肯定做过兼职模特,否则步伐不会大小一致,尤其是因为没有戴文胸,所以两粒蓓蕾凸起在宽大的体恤衫上,总让人想入非非,忍不住想去蹭一下。
走到后来,潘怡敏的脚步就有些轻浮了,几乎是纵倒在沙发上,胸口两团肉因此距离颤动了两下。吴晓关心道:“小心点,膝盖还疼吧,我给你喷点药。”
潘怡敏没有吱声,任凭吴晓一只手搭在她滑嫩洁白的大腿上,另一只手拿起云南白药,噗噗给她上了药。她还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如此近距离地关心呵护,她老公从来不懂得什么叫温柔,每次都是来硬的,不是把她弄疼,就是把她擦伤,快乐始终是可遇不可求。
等吴晓耐心地给她上完药,又倒了一杯热水,嘱咐她喝点水就去卧室睡觉吧。潘怡敏终于鼓足勇气道了句谢谢。吴晓没有回头,回了句不用谢,心里却暗爽。这大晚上的,孤男寡女,总该发生点什么暧昧的情节吧,等洗完了澡再找机会。
吴晓因此用最快的速度洗完了澡,蓦然发现忘了带三角短裤了,而浴巾又晒在阳台上,他只好拉开玻璃门,大喊了一声:“潘主管,能帮我拿一条干净的三角短裤吗,就在卧室东侧的衣柜里。”
潘怡敏哎了一声,便迈着艰难的步伐,翻箱倒柜地帮吴晓找内裤,结果内裤没找到,却翻出了一盒tt,引得潘怡敏心中疑窦顿生。吴晓不是说他没有老婆半年了,那为什么柜子里会藏着一盒避yuntao,难道是经常有别的女人来他家睡觉,然后和他那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