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炮队跟不上!”传令兵来报,贾琏哪有时间多想:“跟不上就让他们自己慢慢跟上,留下一标人马,配合炮兵守住后路,其余各标,摆开战斗队形,梯次轮转,波浪攻击!”
这是贾琏根据城内的特点总结出来的战术,一营五百人成两行线列阵,轮番射击后换成纵队,走两边让开正面临街重新装弹,等下下一个波次攻击。
也就是这一带的街道足够宽,不然这战术还无法做两列进行。
西直门外的战斗,随着健锐营派出两队重甲跳荡队而发生了变化。
所谓跳荡皆敢死之士,身穿重甲,手持长柄板斧,徐进如林,板斧之下,皆成亡魂。
“快,快让掷弹兵上!”夏守忠看的清楚,知道这类重步兵,最怕的是掷弹兵。
但是健锐营统制如何不知道所部的短板呢,早有火铳兵提前登上屋顶,快速的占据制高点后,火光在屋顶上从零星出现到铅弹如雨。
尽管只是火绳枪,但这个环境里的居高临下,还要什么准头啊。
连续几轮的射击后,掷弹兵直接崩溃了,顶在前方的御马监精锐,此刻也扛不住健锐营跳荡重甲兵的冲击,阵脚逐渐松动后,溃散不可遏制的发生了。
“打输了,快跑啊!”
“健锐营的跳荡都是恶鬼啊,赶紧跑啊。”
战争从来都不是比人多的事情,只能说承辉帝太过大意了,没能及时的整顿御马监。夏守忠确实抓住了机会,完成了对为首者的绞杀,但御马监各部的隐患也埋下了。
恐惧像瘟疫快速弥漫,第一个人丢下武器逃跑后,如同雪崩一般,御马监彻底溃败了,夏守忠被亲信护着往御马监的营地撤退,一开始还能比较有序,努力的想维持战线,却被败兵裹挟着一路后退,至御马监驻地才算停下。这时候别说堵住健锐营了,自保都难。
“圣人,奴婢该死啊!”夏守忠哭丧似的嚎啕大哭,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快,快,快派人去找贾琏,让神机营去护驾”。
轰轰轰,强弩掩护敢死队上前,爆破宫门。没有装备远程武器的皇宫护卫,只能把手里能扔出去的都扔出去,拖延时间,争取神机营的赶到。
神机营也没有辜负裘世安的希望,刺刀如林徐徐而进,排枪打散了阻拦的三股敌军后,出现在攻打皇宫的敌后二百米处。
贾琏被家将护着,站在队伍中间,高声大喊:“神机营,上刺刀!建功立业,升官发财!”
神机营的士气瞬间达到了顶峰,纷纷抽出枪刺撞上!
“前进!”贾琏举起了手中的刀!狠狠往前一挥。
夸夸夸,硬底鞋落在硬地面上,发出沉闷的整齐的响声,在城市内回荡。
刺刀闪烁的寒光,瞬间将肃杀之气拉满。
攻打皇宫的叛军已经放弃了,纷纷回头,朝着神机营杀来。
砰砰砰,如同密集鞭炮声响起,空气中硝烟弥漫,一列又一列的士兵,钻出硝烟,队形不乱,刺刀往前,寒光闪耀。
仅仅是一个照面,袭击皇宫的逆贼就倒下一大片,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时,端着刺刀的神机营已经踩着血泊冲上前,噗噗噗,刺刀入体的声音。
浓烈的血腥气令人作呕,但是贾琏已经习惯了,彻底的麻木了。
面无表情的贾琏跟在队伍中间,长刀所向,挡者披靡。
毫无悬念的战斗进行的很快,短短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攻击皇宫的逆贼就没几个能站着的,没死的都丢下武器,失魂落魄的抱头发抖。
裘世安看见了火把中的贾琏,一时间眼泪鼻涕都下来了,也顾不上擦拭,赶紧下令开门。
贾琏却在门外喊:“裘公公,不要开门,以防万一。我留下一标人马协助守卫,还要去西直门看看情况。”裘世安赶紧追问:“东直门处为何一直安静?”
“贾某不知,暂无消息。不过杨统制此前有信,顺利接管了东直门。”
短暂的交换信息后,担心落在后面的炮队,贾琏立刻带着一标人马掉头。
一路疾行约三十分钟后,听到前方传来枪炮声。“轰轰轰!砰砰砰!”
原本应该是安静的夜晚,随着密集的枪炮声响起,如同热锅里的炒豆子。今夜的西城沸腾了。东城却丝毫没有动静,令人感觉到诧异,同时也有不安。
十门青铜野战炮发射的葡萄弹,打出了横扫千军的效果。
等贾琏赶到时,倒地的尸体已经布满街道,都不用增援部队出手,留守的火铳兵一标人马,完成一轮射击后,端着刺刀就冲上去了。
再看对面的健锐营,已成溃散之势,根本就压不住阵脚。
西山健锐营固然是精锐中的精锐,但是突击向前的跳荡营被葡萄弹带走八成后,过于血腥的场面,导致整体阵脚动摇,随着连续的排枪打击,健锐营伤亡早就超过了一半,士气瞬间从最高跌落低谷,如同上个月的不断重复的k线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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