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化贞,贾琏,沿河官员的问题,全都没了动静,没人去关心这些事情了,好像从来都没有发生过。承辉帝坐在皇位上,看着
远在济宁的贾琏,读着家信,心里暗暗鄙夷。不就是用新的热点掩盖上一个热点么?这一招在信息传播慢的时代,其实效果还是差了点啊。一个事情的热度,没有一个月都过不去。
所有人都是站着话说不腰疼,没有涉及到自身利益,都是理中客。
舆论是可以引导的!人的精力却是有限的,偏偏是个人呢,都还喜欢发表个人见解。觉得自己就是个无所不通的六边形战士。殊不知,当你着急的发表言论,以为看清楚一切的时候,其实已经被人牵着鼻子走。
神机营驻扎济宁,对于当地人而言,最大的好处就是拉动了消费,其次才是治安。
大批原本困在徐州的漕粮,到济宁就让贾琏给拦住了,因为需要粮食赈济敌方,贾琏完全不讲道理的全拦下了。与此同时,另外一批粮食走海运抵达了天津,并没有遭遇风浪,京城粮价没有太大的波动,顺利的度过了漕运截断的时期。
海运的成本优势再次展现了出来,当有官员上书,建议今后保持海运作为漕运的补充时,漕运总督张儒坐不住了,跳出来来上奏反驳。只不过这件事情比起最近沸沸扬扬的科举名额而言,没掀起太大的波澜。当然动静也不小就是了,毕竟内阁几位阁臣,没少因此争执。
清缴教逆的事情还在缓慢进行,岳齐却从泰安来到了济宁。
与贾琏见面后,岳齐拿出一份奏折递给贾琏道:“帮忙看看!没问题我就上奏了。”
京城最近的热点,岳齐当然是知道的,所以他对贾琏很佩服。一场针对孙化贞的风波,还没起多大浪呢,就被贾琏带偏了。就是吵归吵,各省官员就一个目的,举人的名额只能增加,不能减少。谁要让我减少,别怪我拼命。
看着在济宁府衙里喝茶发呆的贾琏,岳齐真是不知道该说点啥才好,小小年纪,摆弄人心,放了一把火之后,假装没有这个人了,真是惹不起的狠人。
接过战报的贾琏仔细看了起来,其实也没啥可看的,大的战斗已经打完了,最近岳齐在泰安闲的发霉了。所以,他建议尽快恢复山东本地武装,配合东平铁骑清缴窜入山中的教逆,京营可以回京了,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贾琏也知道,借着本次济宁教逆之乱,岳齐接手了大量的京营,顺势完成了整顿,基本上将京营精锐的六成掌握在手里,非要说没有掌握的部分,大概就是贾琏掌握的神机营了。没法子,这帮混蛋现在只听贾琏的。早先的齐国远,已经去了西安做总兵了。
关键一点,在承辉帝的允许下,神机营扩军了。之所以会这样,原因还是新式火铳的才能限制,导致无法大范围的快速换装。还有就是成本问题,导致承辉帝没有全面换装的主观意愿。客观的造成了现在只有两个地方在追求全面换装。
一个是贾琏掌握的神机营,一个是王子腾那边,几乎每个月一份奏折都要提一句。
那岳齐想换装么?当然是想的,但他就是没提。因为提也没用,争不过,其次户部也没那么多钱来换装。毕竟新式火铳牵着到的不仅仅是火铳本身,还有定装药,锥形弹等等其他配套产业的建设。军事装备这东西吧,绝大多数都是凑合用。比起装备而言,人不值钱。
从太祖时期就开始装备的鸟铳,数量太多了,全国范围内近十万的数量,全都换了花费太大了。在没有强大外敌的前提下,朝廷自然没有紧迫感。
看完后没有发现新鲜玩意的贾琏意兴阑珊道:“岳帅,东平郡王就没有啥军令?”
“呵呵,王爷让我守住泰安、蒙阴一线,其他的不用我操心了。”岳齐的阴阳怪气可是太明显了,是个人都能感受到。
“岳帅,你觉得东平郡王现在最想得到的是啥?军功么?”贾琏笑着问一句,岳齐摇头道:“依我之见,王爷更在意的还是山东地方上的军备重整。如果不是水师不归他管,他都能去登州呆半个月。”
贾琏放下战报道;“此时,还是要当面给陛下说清楚的。已经有一个辽东了,别再多一个山东。”这番话无疑是在诛心,对此岳齐笑道:“前些日,不断有人上书,让二皇子领直隶总督,那嗓门,两江科举名额的动静都没压住。”
贾琏听着来了精神:“哦,都是谁先开的嗓子?”
“周家的大国舅先嚷嚷,接着一堆人跟上,我听说啊,都是所谓的方相旧部。”
对于这个现象,贾琏表示了理解:“不足为奇,方白衣归隐后,旧部没了旗帜,自然要换一个。如今一部分人朝二皇子靠拢,不是坏事。”
岳齐很明显的不信贾琏的话,似笑非笑的点点头,没有继续这话题。
岳齐呆了两天就回泰安了,此人非常的聪明,根本往去济南呆着。插手山东军队重建事宜,在岳齐看来,实在是一件愚不可及的事情。
神机营在贾琏的指挥下,渐渐的从城内搬出来,驻地放在了码头附近。被毁的军营重建后,彻底的将城内的地盘让给了新来的知府。
搬出城外的贾琏很明显的发现,码头附近的民生基本恢复了,并且围绕着军营周边,很快出现了一个小范围的商圈。神机营的制度确保了基层士兵的利益,大量的缴获处理后,拿到的钱七成分给了基层官兵。
手里有钱了自然要花的,首先是军营对面的废墟上,新出现的一片棚子。
每个棚子门口,都站着一些妇人,搔首弄姿的召唤着经过的神机营士兵。这些夫人的眼睛很刁,一眼就能看出,士兵是不是神机营的。
其次出现是饭馆,买酒菜,渐渐的各种行业的都出现了,唱戏的,杂耍的。
对此,贾琏并没有任何不满的地方,唯一做的就是更加严格的管束军纪。出去可以,必须严格管理,禁止在外过夜。
天气渐渐的冷了,时间进入了十一月,贾琏再次接到了家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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