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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讲规矩(1 / 2)

第10章讲规矩

养成是不可能养成的,贾琏觉得太过道德沦丧!

等她们自己长大,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大老爷午饭没吃就出门去了,说是要给谁好看。奴婢没听清名字。”

午饭的时候,身边桂香一边伺候,一边汇报院内的大小事情。

也不知道她的情报网是怎么构建的,反正发现贾琏不反感她讲八卦之后,桂香每逢在身边,自动打开汇报的开关。东西两府在这些下人眼里,其实没啥秘密。

偌大的荣国府,光下人就四五百号,下人们肆无忌惮的说主人的八卦,可见这治家水平。

桂香突然来了一句:“这东跨院里的下人,就数二小姐院子里的人最没规矩。”

贾琏一听这话就关心上了,手里的筷子顿了顿道:“接着说,怎么个没规矩。”

现阶段的荣国府内,贾琏这一代人有贾珠、迎春、探春、宝玉,贾环还没出生。

“嗨,客气什么,大家是同窗,贾、牛两家世交,晚上一起吃酒,顺便叫上琏哥儿?”

沉浸在围棋世界中的迎春浑然不觉,一直到捻起一枚棋子落下后,贾琏见状忍不住开口:“再想想,这个局面正面动手最多五五开,一旦这个局部作战结束,棋盘变小,黑棋想逆转的几率越发的小了。”

迎春才八岁,贾赦和邢夫人对她根本不关注,贾琏这个当哥的怎么说呢?有其父必有其子,自私这点上头,贾琏是得到贾赦真传的。

贾琏见这妇人三十模样,胸前累赘颇具规模,应该是迎春的乳娘。这妇人在小说里闹出了不小的动静,未必是不安分,只是人在一个环境里呆久了,性格上是会发生变化的。无论如何,因为赌钱偷了小姐的贵重物品,连累迎春这点,就不能给好脸色。

贾琏见一群下人个个低头肃立,脸上不安,心里有了计较,口中淡淡道:“听说二妹这里的下人平日里不守规矩,我没亲眼看见。真假不论,各位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我希望各位记住,二妹性子如何不论,怎么说都是荣国公血脉。今天我来过了,便不算不教而诛,将来你们要惹出事端来,别怪我手黑就行。好了,散了吧。”

贾赦管不好这个家,邢夫人是个没主意的,为避免将来东跨院下人们惹出乱子,贾琏觉得有必要在自己手里把规矩立起来。要立威,就得找合适的对象,嗯,迎春那边正合适。改变贾府要一点一点的来,就从这开始吧。

司琪站在一旁不知道该说点啥,心里暗想,这不是好事么?

以前下人们看贾琏未必有多尊重,现在的下人们知道,贾琏已经隐隐有成大器的迹象。别的不说,在荣国府里的地位跟往日相比,不可同日而语。

国子监内,贾珠和几个同学一道,面对同学们的恭喜声,贾珠的心情很复杂。

说这话往里走,迎春身边的丫鬟在回廊里打瞌睡,贾琏进来都不知道,乳娘跟在后面,见贾琏表情不悦的顿足看了看丫鬟,心里暗暗叫苦。这祖宗今天怎么来了?

为首的牛存葆见贾珠如此,也没有强求,不是一路人,不进一家门嘛。

司琪现在还是和孩子,一脸惊慌,先踹醒了廊下睡觉的丫鬟,脚下跌跌撞撞的去喊人。迎春这里有五个下人,一个奶娘,两个粗使妇人,两个丫鬟。

心里对这个女人有成见,贾琏淡淡的哼了一声:“二妹呢?”

最明显的例子就是王安石的变法,初衷是好的,但是过于激进了,最后变法失败,国家的上层结构陷入了无穷不尽的党争之中,做事情的人反倒没有了生存空间。

说完了贾琏转身回到屋内,见到站在窗前的迎春,上前笑着摸摸她脑门,以示亲近道:“以后别总是忍气吞声的,人都是贱皮子,你退一尺,她们就敢进一寸。记住,凡事有二哥呢,别人不管你,二哥管。”

虽说贾府地位更高一些,但架不住牛存葆是能袭爵的,他爹牛继宗是一等伯。

靠窗的暖炕上摆着小桌子,小小年纪的迎春坐在边上盯着棋盘。下过围棋的都知道,这玩意是靠天赋吃饭的,天赋决定上限。围棋是一项由天才决定水平高低的智力运动。

说起贾琏的事情,这东跨院早传开了,往日里不喜欢读书,斗鸡走狗的没个正经。一场落水,生死关头走一遭,醒来开窍了,认真学习一个多月,考进了青云书院,预定一个秀才。这事情怎么说呢?评书话本里都不敢这么写。

迎春整个人都是醉的,晕乎乎的,站在原地也不知道说啥,下意识的伸手扶着墙,免得因为脚软了站不稳。贾琏见她两行泪水下来了,笑了笑,挥挥手:“走了,要读书的。”

贾琏苦笑道:“血亲兄妹,如此见外,都是我这个做哥哥的平日关心二妹少了。来,别这么拘束。”贾琏说罢,叹息一声,伸手摸了摸迎春的脑门,笑嘻嘻的侧身坐炕上,迎春呆了差不多一分钟,才慢悠悠的拖鞋坐在对面。

迎春住的是个小二进的院子,院内树下有个妇人在做女红。看见人来了,起身看一眼,赶紧上前见礼:“奴婢见过二爷。”

贾琏走远了,身影消失在门外,迎春依旧站在原地看着,泪流满面。

边上还站着一个大一点的丫鬟,正在絮絮叨叨的:“后厨那些贱皮子,多吃两个鸡蛋怎么了?迟早砸了后厨的锅,让她们都吃不成。”

迎春盯着这手棋陷入了沉思之中,贾琏心说这种试应手的招数,水平低了可看不懂。迎春能有所感悟,尽管只有八岁,她的围棋水平怎么也有个业余三四段的样子吧。

迎春再次进入呆滞状态,这一下把身边的丫鬟给急坏了,这二小姐怎么回事,二爷难得来看她,心思怎么还在围棋上?这东西有什么意思?

贾琏面带微笑,悄悄起身,一个眼神镇住要惊动迎春的丫鬟,轻声道:“出来说话。”

奶妈也过来了,怯生生的看看迎春,眼睛里多了一丝畏惧。她怕的不是迎春,而是那个把眼神的关注投送过来的贾琏。

现在说要请客喝酒,这不是摆明着奔着贾琏去的么?

这不是存心让贾珠难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