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王爷互相看看,没人出来反对,也都默认了这个事情,各自散去,回去调兵遣将做准备。
五里坡营寨,贾琏见到了夜不收校尉丁谆,听他汇报侦查结果。
“草原各部扎营以帐篷为主,现在这个季节也不缺草料,看似松散,仗着机动性也没有太大的破绽。可恶的是周边田地里的春苗基本被毁。”
贾琏知道他说的意思,对方以骑兵为主,我军一旦发起夜袭,即便能一时得逞,也很难在高速骑兵的围堵下撤回。
西山大营的骑兵只有五千人,甲胄齐全是不假,但是没有装备新式火铳,战斗力要差的多,即便装备了火器,打夜战并不便宜。
挥手示意丁谆退下后,贾琏回到中军帐,看着面前参谋们搞出来的沙盘,这一带的地形总体上还是燕山山脉的边缘,平原为主。
这就决定了左军一旦出击,注定在机动性上不如对手,短时间内想解决敌人的威胁并不现实。
“都督不必着急,五里坡距离宣化不远,以我军的火力优势,不难打出一条通道,杀回城内。”看着皱眉的贾琏,孙统制在边上安抚一句。
“今天对手吃了亏,会不会想出什么邪招呢?明末后金围困大凌城的战术,不可不防。”杨统制则是提醒了一句,小心对手挖沟。
贾琏看着沙盘,好一阵才发话:“原计划利用营地,勾引对手围攻,大量杀伤后发起反击的战术,现在不现实了。本都督也是真的没想到,不过一次运粮的过程,草原骑兵在线膛枪的火力面前,丢下五百多人马的尸体。不能被动的等待对手出招,必须主动一点,迫使对手来围攻。”
三人都陷入了沉默中,想逼敌人主动进攻的难度可不小,对手骑兵为主,机动性方面优势太大,唯一的缺陷在于不能持久战。
左军前出的初衷,在于调动敌军,减轻大同方向的压力。现在这一战术目的达到了,接下来应该就是如何完成拖下去的战略目标了。
不管如何实现战略目标,都要想方设法发挥火力优势,大量杀伤对手,同时还要利用对手内部矛盾,最好是造成其内部动乱。
摸着下巴,贾琏突然来了灵感:“连夜派人进城,问一问草袋数量是否充足,如果不多,尽量多搜罗一些草袋。”
杨统制若有所思后,抚掌笑道:“大人高见!可以用厢车布阵掩护!”
孙伯爷没听懂,一脸懵圈道:“说清楚点!”
杨统制指着沙盘道:“伯爷请看,不过五里的距离,用草袋装土,沿着官道垒砌一道胸墙!沿着官道挖土,还可以多一道壕沟!”
孙伯爷这样明白了,猛拍大腿道:“我部唯一的缺点就是粮道,不过区区五里道路,以壕沟加胸墙为障碍,守住粮道拖下去。”
贾琏也露出笑容道:“就是这个道理!”
三人有了明确的战术,同时都露出轻松的笑容。打正面是不怕草原骑兵的,北方雨水少,装备了大量火绳枪的西山大营,有足够的厢车,需要是连起来就是一道墙,前面以长矛加盾牌的组合构成屏障,后面是火枪的齐射,背靠营寨或者城池,火力优势发挥到最大,根本不怕对手的冲击。
三人都觉得可以轻松的睡一觉,连夜派信使回宣化,贾琏还不放心,生怕郭栋梁和林知府理解不了,让杨统制带着夜不收营保护亲自回去一趟。
次日醒来,又是一个安静的早晨,如果没有远处的牲口嘶鸣声,以及粪便的味道飘来,那就更舒服了。
中军帐外的空地上,贾琏不紧不慢的打一套拳,完毕后擦了擦汗,没法子洗澡只能忍着。举起望远镜,看看远处的情况,发现几个小队的夜不收,正在往回撤,后面还有烟尘,应该是被追击了。贾琏并不担心夜不收,因为装备了最好的武器,仗着射程打一轮,只要不恋战,肯定没啥事。
果不其然,陆续的夜不收小队回来了,左军帐下一营夜不收,下辖三个队,每队百人,人人双骑,打也好,跑也罢,都不落下风。
“禀报都督大人,草原各部的游骑,并未纠缠,只是驱赶我等,也未见其大军调动,营地附近在挖壕沟,一早就开始了,大人,要不要阻挠?”
贾琏听着笑了笑,没有往心里去。草原各部十万骑兵出来,想挖沟随便他们就是了,反正他们呆不长,总不能家里的生产不管了吧?财富抢回去,还要依靠走私换粮食,别以为草原底层能吃上多少肉,能有一口奶茶喝就不错了。
“不必阻挠,你们安全第一,远远的观察即可。”贾琏没放在心上,觉得那帮人也玩不出什么浪花来。
站在高处继续看,发现一股草原骑兵正在往前移动,距离官道六七里的地方重新扎营了。
这是奔着切断官道来的么?这么说来,李逆倒是个人才,战术上抓住了要害,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心情不错的贾琏有点奇怪,为何杨统制去了宣化,迟迟没有回来。难道说,宣化那边没有足够的草袋,这倒是有可能的。
一日过去,日落时分,总算看见了官道上奔驰的人马,杨统制回来了。
见面之后,看着杨统制阴沉的脸色要汇报,贾琏不动声色道:“去中军帐说!”
孙伯爷也发现了不对,面不改色的跟着一起去了中军帐。
命令家将守住中军帐二十步外,贾琏才回去问话;“怎么,情况有变?”
杨统制面露愤愤之色道了:“非但情况有变,而且变化不小,我等商议的战术,怕是要推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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