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从我们分别时说起了。”
姜霁回忆道,“当时我选择继续留在‘斗姆云顶’,是为了从‘问星碑’中找寻一个真相。”
自青离促成姜霁重生后,姜霁脑中始终徘徊着一个画面,那是一个由垂死到复苏的世界。
姜霁想知道这个世界为何,潜意识促使着自己在“问星碑”上找到答案。
虽然叶孤云极不待见姜霁,但他始终蛰伏在宗门不走,终于逮到机会再次靠近自己的目标。
看着“问星碑”上复杂的星纹,姜霁将内心所惑化作意念投入碑中,却波澜不惊。
姜霁不气馁,再以“夜月棘齿”发动意念,终于在碑面溅起朵朵涟漪,并牵动着那些星纹,重又汇聚成了一幅新的图案。
“这是……”
姜霁看到了一头月下孤狼仰天长嗥,后天降成群黑狼追杀,孤狼在抗争中负伤败逃。
临危之际,孤狼窜向夜空,拥抱孤月,却发现此月非月,而是一颗疲于奔命的星辰。
后一个身影浮现而出,向孤狼张开双臂,似在召唤它。
姜霁不禁走进一步,似能听到双方的交流。
“你也是遭受追杀且无家可归的可怜之徒,不如就在我这里安定下来吧。”
那身影感召道,“我名为腾霄,受幽天鬼帝所托,掌管并维系这‘流云’。如今你身躯残破本元被毁,若愿意归顺于我,我可以为你重塑肉身和真元。”
孤狼疲累地趴在地上,吃力地点了点头。
腾霄满意地笑了笑,手指向着对方隔空一点,令孤狼成长异化,并道:“从今而后,你便是我的坐骑,名‘腾根’!”
看到这一幕,姜霁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夜月棘齿”颤动得厉害,后情不自禁地伸手向前,触碰涟漪之际,整个人被吸入碑中。
按“流云”中的光阴计算,姜霁的到达时间,要比钟离轩早了整整十八年。
而姜霁投奔的正是“乌雀国”,深受国主重用,担任国师一职。
但姜霁只是借势摸底,在对这个世界有了一定的掌握后,便偷学得了该国的秘术。
……
“腾根……”
钟离轩竟忘了腾根本就是这“流云”星辰掌管者的坐骑啊,那这“夜月棘齿”……竟是出自腾根?
“夜月棘齿”的来历一直是个谜,当初钟离轩是在“潮汐湿地”破解一个禁制中偶然所得,没想到竟有如此渊源。
“斗姆云顶”内的“问星碑”竟然是通往“流云”的一处入口,看来该宗门和“天枢四奇”一样,亦肩负着关于天命的神秘使命。
暂且搁下这个疑问,钟离轩又问道:“所以,国主还不知道你偷盗了秘术,是吗?”
“是偷学,不是偷盗,秘典还好好地放在皇城中。凭我的智慧,学点功法,哪需要偷盗?”
姜霁得意了一番又道,“他们暂时怀疑不到我身上。而此次出现宝地,极不寻常。我又不想以国师的身份入塔,这样太引人注目,所以才选择了偷偷潜入。”
“你这偷偷潜入动静可不小。”
钟离轩还以嘲笑,“你在这里那么多年,事情一时也说不完,我们先看看这密室内有何玄机。”
密室内,古案上的一颗晶球格外显眼,其内一团乌黑的气息不住游动,似受到了囚禁,几欲挣脱不得。
由于之前众人领教过了乌雀的神威,所以能够确定,这团气息亦是来自于乌雀。
只是乌雀为神鸟,何人敢行囚禁之举?
钟离轩有了一个大胆的推测,但尚不能确定,于是在密室中继续观察,最终将注意力落在一幅看似再也寻常不过的山水画中。
“这幅画有何问题?”
姜霁反复观察无果,疑问道。
钟离轩伸手轻触画面,本为感知,岂料体内一丝冥炎自主流逸而出,竟将眼前这幅画焚毁。他还来不及惊讶,发现冥炎只焚去了画的表层,另一幅画得以显现出来。
三人大惊失色,因为眼前所见,天日火红妖冶,俨然便是一朵巨大的彼岸花。
大地上乌雀受缚蜷地,一名巫师打扮之人似在执行祭祀,茫茫人中皆跪拜祈祷。
“‘乌雀国’扬言是受到了来自宝地的感召,才造了此塔。而就眼前所见推测,我怎么感觉他们是想献祭乌雀?”
钟离轩又看向那颗晶球,如果自己的推断没错,那此物便是祭品了,又推测道,“看来‘乌雀国’已得到了关于宝地了不得的密辛,才如此疯狂。”
这时,外部又传来声响,显然是王炳发出讯号后,皇城那边又有部队赶来。
只听一个女声道:“密室的备用门被从内部启用了,手法如此熟练,定是皇城中人。”
三人不由紧张起来,密室很小且一览无遗,根本没有躲避的地方。
只听那女子又道:“事急从权,我们便强行破门!”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