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鹭阴笑不言,先落下一子,所有经纬同时亮起惊灿掠芒,一股熟悉的古老力量正被唤醒。
看着对方震惊的表情,不由大笑道:“没想到吧?我们秘密动用了宗门内最神秘的‘梵天棋阵’。以此为倚仗,怎么杀不了你们?”
棋面快速布开,已向着钟离轩这方张开了“双翼”。
利修眉头紧凝:“凭你一个人是驾驭不了‘梵天棋阵’的,就算你们八位首座齐上也不行。你们到底在进行些什么?竟然如此甘冒奇险!”
“梵天……”钟离轩则抓住了这个名称中的关键字。
乌鹭显然已受到这个棋阵的影响,双目如黑星,再度落子时,令棋面杀戮大开。
为了增强己方力量,野狐不得不将本已受缚的风间清柔释放而出。
于是所有人在利修的带领下,以己为子,与周遭来势博弈吞杀。
每一子,皆是天罚,且充满着劫数。
野狐凭借以往对这个棋阵的了解,在行进中寻找所谓的空隙,欲带着方圆先逃出肃杀的范畴,让其他三人顶在风暴的最前端。
在险象环生中一番推演后,野狐终于找到了可趁之机,向方圆使了个眼色,同时从大队伍中脱离出来,向着另一方向偏折出去。
钟离轩见野狐二人突然另走偏锋,并未阻止,亦不觉得奇怪,毕竟对方是过河拆桥的专业户。
利修亦因此停下步子,想看看野狐在玩什么把戏。
穿过那条极小的空隙点,野狐感到压制骤减,不由长舒了口气,对方圆道:“咱们不必跟乌鹭死磕,以后有的是机会治他。”
可紧接着,野狐不禁浑身一激灵,感到周遭气象不对劲。
只见前方地面亮起一抹金点,后在对应的天际映出一轮金晕,最终化作一道恐怖的金雷飞劈过来。
“列阵!”
二人的默契极高,及时合力布出“落英棋阵”,可说是攻守兼备,以漫天之势向着金雷围拢激并,不住地迸裂出耀目雷焰。
可雷进之势不减反增,如同一对索命巨手,将漫天落英从中撕开。
二人同时吐血,野狐气极反笑:“乌鹭,你以为只有你能巧借一点天力?让你见识下我们这棋阵中暗藏的大道规则!”
说罢,二人的棋盘在阴阳之息的簇拥中合一,漫天落英暴长成铺天狂雨,雨如刺穿时空的奇妙细线,密集地扎入金雷。
“好黑暗的规则!”
钟离轩双眼微眯,似乎意识到了“赋棋山”在天命中的守护为何。
金雷因此如湍涛大动,被狂雨刺得千疮百孔,甚至其中的规则之力已间接地向着乌鹭渗透过来。
感受到汹涌的反击,乌鹭已知其来路,不禁笑道:“连这样的规则之力都敢用,你可是比我疯狂多了。”
这一次的落子,直点对方命门。
眼见着金雷被尽数压灭,野狐二人准备进一步挪移突破。
岂料棋盘大颤,紧接着那道本已消失的金雷出现在了自己手中的棋面上,瞬时炸开一朵妖异的雷火之花。
野狐二人在惊恐中惨呼,后血肉横飞,就此被湮灭无形。
气氛一下子沉寂。
野狐和方圆能被列为首座之一,智慧和实力自然不俗,但却如此干脆地便死于棋阵之中。
他们本以为找到了逃生的空隙,岂料那是更危险的深渊。
“接下来,便轮到你们了。”
乌鹭咯咯笑着,愈发显得诡异。
利修冷静下来道:“不用慌,这个棋阵虽然霸道,但凭乌鹭这块料,根本无法全盘驾驭,甚至会被反噬,随我继续冲关!”
乌鹭落子如电,众人穿梭如风,棋面上已是风雷万象齐聚。
风间清柔已屡次受伤,钻入体内的狂力仍暴窜不休,急道:“我感觉我们已陷入了暴风眼,该如何是好?”
“越到暴风眼,便越接近‘梵’。”
钟离轩完全认同利修的棋路,“距离破局应该不远了,虽然凶险也肯定不小。”
“不错。”
利修死死盯着手执棋子的乌鹭,“如此随意地屠戮同门,这家伙已犯下重罪,便由我这个师伯来惩戒他!”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