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多个男人陆陆续续来到了陈虎家,院子灯火通明,陈虎光着膀子抱着着个血淋淋的女人,一只手死死地按在女人的脖子上,满脸的狠厉与愤恨,他母亲正蹲着用两只手把一团布按着他的胸口。
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正一脸惊恐地拉着她奶奶的衣服。
“娃儿当时就已经没了,只是那畜生必须尽快弄死。”一个身形佝偻的老头颤声道,老头名叫陈留志,村里唯一拿养老金的人,年轻时候算是个能人,除了昨天路过打了声招呼外,最近一次见他还是十年前签证明的时候。
一家人街上住得好好的,没想到临时起意回老家住两天却祸事上门。
“钟哥你年龄太大,腿脚不方便,你们几个帮我看到下家里。其余人分三组,从新田往八队方向搜,我老挑在八队那边也在组织了人,他们往这边搜。”
“志叔,我们这有个两红外线夜视镜,分两组就好了。”一个花臂壮汉手里拿着一把一米多长的东洋刀,然后继续道:“虎哥,你那把枪还在不在?”
陈虎没有出声,老支书犹豫地道:“已经交了。不是豹子,是一只黄猫,长有一米一左右,脸上有团黑毛,找到就好,不要硬上。”
老头话说完,一辆轿车风风火火地开到了院门口,一男一女提着箱子飞奔着跑向堂屋。
“让!让!让!哪个帮忙去把车往主路挪下,救护车快到了。”
两人进屋拉开陈虎,开始检查那个女人。女人已经昏迷,伤口在脖子上,男医生简单清洗后就开始止血包扎,女医生连续给她注射了三支针剂。
王立不懂急救,但看男医生舒展的眉头,想来没伤到血管,命应该是能保住。
留了三个年纪最大的守家两组人就出发了。陈虎家处在一个三年环崖的谷地,谷底有五家人,两家楼房三家土木瓦房,瓦房都已经倒塌得只剩石柱,另外一家的楼房同样是长年无人居住,主房门窗也都完好,土木结构的厨房猪圈已经被灌木丛吞噬。
谷底由于长时间的荒废,野草灌木非常茂盛。血迹是往东边去的,两组人没有分开,拿红外线夜视仪的负责警戒,眼睛好的带头沿着血迹带路。
走到山崖的斜坡为位置后血迹就断了,两组人分开搜寻,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往西边山头搜索的人大喊找到了,接着就有惨叫和爆喝声响起。王立他们一群人收到信号也快速地往那边赶了过去。
等王立他们赶到时十几个人正跟那弓着背的大猫对峙着,人群前还有一把断掉的铁锹,人群背后的地上蹲着三个人,其中一个在惨嚎,两个人在手忙脚乱地止血。
“不是黄色的么?”王立看着不远处那灰白色皮毛的大狸花望着老支书问道。情况不对啊,这只猫明显要比描述的大上一号,颜色更是不对。
“应该是不止一只,那只脖子上也没项圈!”
王立也发现那猫脖子上的项圈,项圈上面还有一个电话手表,这种款式他曾经也戴过。
王立挤开人群,将刀丢到地上,伸开双臂向着灰猫走了两步。
果然,灰猫弓着的沉了下去,偏过头,将脖子上的电话手表正朝向众人。然后很人性化地抬起前抓用爪子按了一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