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知遥强忍住泪水,过往的一切又重重地在她的眼前浮现——当年在苑明皙的病房里,苑老爷子的疾言厉色;前些日子,苑明皙妈妈的连连质问……
生而为人,难道大家不都应该是平等的么?凭什么他们要颐指气使?凭什么他们就要轻易地打击她,让她无法自处?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已平静下来。然而,心中的委屈与愤怒却难以平息。她想起了那些曾经遭受过的不公对待,每一个场景都如刀割般刺痛着她的心。她不禁感到疑惑,为何自已总是被人轻视、指责?她做错了什么?
在过去的日子里,虽说杭涛以及杭家所有的人,对她关爱包容,拼命呵护她的自尊,可是他们毕竟是局外人。姜老爷子是第一个为她主持公道的苑家人,也是第一个有立场驳斥苑家人的人。他的话语的含金量和别人自然不同。
此时,姜老爷子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不必担心,我会为你做主。”
这句话犹如一道曙光,照亮了她深埋在内心的黑暗,她沉吟了一会儿才艰难吐口,“老爷子没必要,真的没有必要……”
“我这次过来找你,就是希望把话说开,消除一些不必要的误会。你也不必责怪肖航和柳绵绵,他们也都是苦命人。”姜伟达语重心长地说道。
听到这话,曲知遥心中一软,缓缓说道:“我当然不会怪他们,这世上本没有对错,只有立场不同而已。肖航饱受病痛的折磨自不必说,柳绵绵的家庭情况,我是亲眼所见。从小到大,我只觉得自已活得辛苦,和同学比起来承受了太多的漠视与排挤,可是见了柳绵绵,我才知道,我自已生活的也没有那么不堪。我的继母再不喜欢我,讲话也只是夹枪带棒,冷嘲热讽而已。并不像柳绵绵的母亲一样张口就骂,动手就打;我家里的日子再拮据,父亲总能挤出我的学费,母亲也能掏出我的生活费,我读书的生活水平也还可以,不像柳绵绵完全要靠自已的辛苦讨生活,实在是不易的。”
“我想起了自已曾经的经历,那些被同学们嘲笑、欺负的日子,让我感到无比的痛苦和孤独。而现在看到柳绵绵的处境,我才发现原来还有比我更不幸的人存在。她不仅要面对家庭的贫困,还要承受母亲的暴力和责骂,这样的生活让人心疼。”
“即便是苑家爷爷,苑家妈妈,我也不怪他们,他们不是坏人,只是对孩子的事太过上心而已。”曲知遥叹了口气,接着说道。
姜伟达看着曲知遥,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丫头啊,你年纪轻轻就能有如此深刻的感悟,真的让我很意外。你说得对,没有绝对的对错,只有立场的不同。有时候我们需要换个角度去看待问题,才能更好地理解他人。”
曲知遥微微一笑:“谢谢老爷子的夸奖,其实这些都是生活中的经验和教训罢了。经历多了,自然也就明白了许多道理。”
“我这次来,就是想告诉你一件事。当你在处理和明晳之间的事情时,一定要将柳绵绵这个人从其中剔除出去。她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不要让她成为你们之间的阻碍。”
“嗯,老爷子,我明白您的意思。”
“年轻人之间的感情往往比较脆弱,很多时候会因为一些误会而产生隔阂,甚至导致分手。如果当时能够及时沟通,消除误会,也许结果就会不一样。但是时间过去了,即使误会解开了,曾经的感情也难以挽回了。感情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它有着特定的保质期。如果错过了最佳时机,可能就再也无法找回那种感觉了……”姜伟达说完之后,便站起身来说道,“小曲,谢谢你请我喝咖啡,味道真不错。我也有点小礼物要送给你。”
他说着递给曲知遥一个小巧精美的盒子。曲知遥自然不好接过,连忙推辞。
姜伟达说道,“说来也是可笑,我在国外买些玉器摆件,原以为是当年咱们流落在外的古董,我还以为自已得了大便宜,回来才发现,这还是十几年前,咱们小商品批发市场的工艺。不过看着也怪可爱的,不值什么钱,小孩子的玩意儿,正好送给你。”
这么一说,曲知遥倒不好意思推辞了,勉强收下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