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部落与残余的亡灵恶魔的战斗还在继续，但是暗夜部落却没有再次出现。
敌方队伍中，已经没有了战斗力堪比上位恶魔的敌人，对于八位战斗大师来说，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即便如此，八名战斗大师也未能覆盖整个战场。
仍需要通过攻击敌人来制造混乱，阻止他们进入城市并杀害无助的儿童和老人。
人员伤亡肯定是的。
随着权利的捍卫者为了保护家园和家人而牺牲生命，幸存的战士们战斗得更加凶猛。
在雷昂对外界的一切浑然不知的时候，杜娜的杀意却是与日俱增，甚至雷昂虽然没有意识到，但是却本能的一层鸡皮疙瘩。
即使这是他和鲁米合作协议的一部分，杜娜也鄙视莱昂的所作所为。
他们被困住了，被当做取之不尽的能源，已经嗜赌年了。虽然他们恢复了行动能力，但没有真正恢复自由。
任何侵犯他们自由的人都该被处死。
杜娜抬起手，准备将处刑锤砸在他身上，可她刚要变换，却眉头停了下来。
虽然露米不知道杜娜的存在，但杜娜却清楚她的存在，甚至露米的情绪也会诉诸她，影响她自己的判断。
“我为什么犹豫不决？鲁米啊，鲁米，这么天真？他试图奴役我们。没有证据表明他会信守诺言，然后释放我们。”
“若非我们唤醒了这股神力，恐怕我们会继续听从他的召唤，他是一个侵犯我们自由的可恶的人类，他该死！安慰了结他！”
杜娜内心的欲望纠结，陷入杀还是不杀的纠结中，没过多久，她隐约知道里昂那时候法律有些混乱，于是给自己找了个不杀的借口。
“尝试感悟毁灭法则？有意思，我就看着你挣扎，让你多活一会。”
她轻轻地嘀咕。
杜娜放下手，在离地面有一段距离的地方找到了一个可以蹲在里面的汤姆观察莱昂的位置。
而在她稍事休息的地方，几名在后方支援战斗的人目睹了这一幕，不禁出了冷汗。
女妖刚才是想杀死她的主人吗？
他们互相看了看，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惑，然后紧张地笑了起来。哈哈哈……不，可能只是他们的想象。
…
识海之中，雷昂继续在脑海中回放记忆，他知道现在的情况不适合冥想，但这却是加深对虚无法则理解的难得机会。
而且，露米的邪恶人格也不喜欢他，如果她要杀他，他能逃走吗？
如果她没有觉醒，谁也不会知道她体内深处有一块神性碎片。但为何她的觉醒比任何人都强大这么多？引出这股隐藏力量的前提是什么？
是因为她已经失去了肉身，只以灵魂的形式存在，所以当她觉醒时，已经没有什么可隐藏的了？还是因为她经历了几百年的苦难才接近了这一地步？
那他自己呢？他身为重生者，难道体内也有神性碎片？要如何唤醒？
这些问题他只能以后再思考。
宇宙法则虚无缥缈，玄妙莫测，越是高深莫测的层次，就越是难以领悟。
这些都是众所周知的事实。
理解它们的最好方式是身处它们存在源头强烈的地方。仅通过记忆是无法理解的。
记忆只是记忆。那一刻的所有确切感受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得模糊和难以辨认。
因此，莱昂毫不犹豫地在脑海里无数次重温了这一幕，他需要让这段记忆永存。
参悟毁灭法则，本身就已经是一件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事，如果只是凭借着模糊的记忆，难度可想而知会有多大。
不过，因为他的重点已经不再是毁灭法则，而是其中的时间法则，所以难度至少要降低两个档次。
时间法则是什么？或者说，时间是什么？
时间是存在和事件从过去、到现在、到未来的无限持续的进程。
它难以捉摸，可以说存在于现实的更高维度。它看不见、摸不到、尝不到，但它的流逝却可以测量。
一切存在的东西都有时间。时间可以是很短，也可以是无限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