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差不多喽,”杨曙看一眼表,“回去歇会该接神了。”
“哦。”
白木棉顶着两颗小丸子,一步一颤走来,嘴里哈哈吐着白气。
她双手一合,像递梭子似的伸过来:
“哥,暖。”
杨曙包着她小手搓一搓:
“玩好没?”
“嗯,闻闻我手就知道了。”
“OK,主动点张开。”
交合的小手分开,杨曙拾起她右手轻嗅,全是祈香的味道。
捏着那玩意半小时,肯定会沾染味道。
拎起小富婆左手闻一下,是臭臭的硫磺味儿。
杨曙刚想吐槽,小富婆忽踮起脚尖,嘴巴被她用唇瓣塞住了。
一句话说不出,也不想说,只愿意本能的嘬一嘬。
“现在呢,什么味道?”
“香的。”
“嘻嘻。”
是骗嘴子吃的可爱棉。
温馨小插曲结束,两人牵着手回家,洗手后坐客厅暖和一阵。
十一点五十分,一家人起身同出门,围在前院搭好的旺火堆前,由白二叔从底部点燃。
火光渐亮,青烟上窜,迎面而来的暖意令人不自觉一颤,仿佛把鸡皮疙瘩抖掉,一点也不冷了。
白木棉伸展臂膀,像大侠传功似的烤手:
“杨曙学我烤旺手,新年办事不失手。”
“……顺口溜一套一套的,考研圣体啊你。”
“哼哼。”
这时,白妈妈往朝杨曙横挪一步,带来一股馥郁冷香:
“小杨不打算考研升学吗?”
“研究生太忙,手上事情更丢不开,分身乏术了,”杨曙笑。
高中牲和研究牲是劳苦的牛马,大学牲是好吃懒做的家畜,两者都没啥话语权,起码后者不太累啊。
“也是,”白妈妈颔首,“可以帮你联系导师挂名,平时不用上课,课业别挂科,毕业写写论文就好,愿意吗?”
还有这种好事?
白妈两次说这事,想必有一定的期望成分。
杨曙欣然同意:
“那太好了,当然愿意。”
“嗯,开学有人联系你,先过年吧。”
免费的硕士学位——来自丈母娘的馈赠。
曙曙爱豪门,下辈子还找小富婆玩。
“零点了。”
白二叔刚说完,张叔提前数秒引燃的烟花砰砰上天,在黑夜背景板下爆裂绽放。
远离城市光污染的庄园夜幕,是一片致密的黑、璀璨的星带,烟花自然更显眼。
像高清切换蓝光似的。
由于烟花禁令持续推行,城中连鞭炮都不能放,顶多允许小孩玩摔炮、仙女棒之类。
因此,许多人开车来城区外解禁,沿着城郊线组成烟花瀑布。
杨曙直接爽看。
白木棉却背对旺火,仰望只有星星与云的夜空,像要对接三体人。
“怎么转身不看烟花?”杨曙问,“烤旺屁,放福气?”
“……”
白木棉欲言又止,听这话呆住了:
“你还有脱口秀天赋?”
“谢谢夸奖。”
一家人都面朝旺火看烟花,唯独某棉的背影格格不入。
小富婆怪得很。
白木棉开口解释:
“人体物质分布不均匀,导热率不佳,正面热后面冷,所以要交替换面烤火。”
穿着羽绒服不至于太冷,可正面有旺火暖烘烘的,对比之下温差大,后背就觉着冷。
“那身体侧面呢?”杨曙问。
“……忘了,也烤一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