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静谧无声,暗黄色路灯照亮天花板一角,风扰动树梢,叶片影影绰绰。
又是睡前夜谈时间。
“其实,我爸妈超喜欢你,在家不用上赶着做家务,”杨曙淡淡开口,“你家里有各种保姆,我们毕业结婚后,家里配置肯定一样的。”
小富婆是正经千金,让她嫁过来,却不如以前过得舒服……这事干不出来。
白木棉抠抠他披风挂纽:
“不对。”
“啥不对?”
“应该说‘结婚毕业’,”她纠正说,“明年就……真一家人了。”
似乎觉着这样讲很羞耻,她连忙开口覆盖:
“洗碗就顺手的事,我没有为难自已。”
“你以前在家没洗过吧,那在我家……”
“杨曙,我是有钱人,不是废人。”
白木棉支棱起脖颈:
“洗碗就像吃完辣条洗手,在家有保姆阿姨洗,因为有支付她工钱。
“在家帮你洗,因为……你付我彩礼啊。”
说着话音一顿,她发觉这比上一句还羞人,往枕头上一倒:
“困,我睡了。”
杨曙一把搂住,把咿咿呀呀的小富婆抱回来:
“现在又要彩礼了?”
“你硬给,我当然收下,”白木棉挣扎似的蹭蹭,“哥,现在攒多少啦?”
“你要预支啊?”
“没,我的钱花不完,想跟我妈炫耀而已……”
又系厚障壁!
谁能说出“钱花不完”这种话啊?
杨曙一把一把撩起她长发,亲她光洁滑腻的后颈:
“你穿两层背心睡觉,不热吗?”
“杨曙,你有点明显了。”
“哦。”
杨曙发现小富婆头发越来越长,捻起一撮问:
“你上厕所的时候,头发在前在后?”
“在你嘴里。”
呜呜呜,棉宝变毒舌怪了。
……
回家的第一个早晨,绵羊夫妇赖床不起,醒来就靠着床头看手机。
暑假就该慵懒些。
白木棉觉得床头太凉,蹭蹭挪小屁股靠着杨曙。
皮肤挨久了出汗,她便掀开被窝趴腹部,两人呈“+”交叠。
但这样看他需要扭头,于是棉蛆撩起他的背心,一蛄蛹往上钻,直至脑袋窜出领口。
现在余光就能看到他,还能声控刷短视频:
“杨曙,换台。”
“再换。”
杨曙嘴角微动:
“棉,你不觉得过分吗?”
“曙,反正你爸妈不在家,”白木棉学他的句式回答。
“?”
也是卸掉面具了。
“我觉得不太公平。”
杨曙顿了顿开口:
“你钻我衣服里乱动,给我钻钻你的。”
“杨曙,你虽然醒着,但做美梦有一手的。”
“……”
白木棉嘻嘻乱蹭,就想看杨曙既喜欢,又嫌弃,却无可奈何的复杂模样,就乐意钻他。
可渐渐地,她不敢乱动了,并察觉一丝丝危机。
首先,家里没大人。
其次,杨曙是变态。
【不行】
白木棉窸窸窣窣蛄蛹,想掏出背心束缚,却被杨曙拦腰截住,耳边吹来阵阵热气:
“惹完事就想走,你想得也挺美哈?”
“不是故意的,”白木棉故作淡定,“有点热,摘下棉宝出去凉一会。”
杨曙左臂像过山车的安全压杠,牢牢锁住棉肚,右手轻挠她前脖:
“现在家里没大人,对吧?”
“哼哼嗯~”
白木棉一副苦瓜脸,哼哼唧唧地扭动挣扎,想溜到安全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