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和她的骑士们扬长而去，在滑道下端集合回望，见两人靠着边不敢动，不由得露齿大笑。
“人家是教练诶，我们是不是不够友善？”
“笑了，滑雪场打个招呼而已，他俩不会开不起玩笑吧？”
“溜了溜了，去换板子。”
双方距离较远，风声只送来些许笑声，听不到他们具体说什么。
但毫无疑问，肯定都是没营养的屁话。
杨曙很纳闷：
“什么牛马，以为去几年前的旱冰场了。”
十来二十块的入场票随便玩，里面像精神小伙神秘刷新点，百分之七十都是紧身衣锅盖头的玩家。
成群结队吆五喝六，轮滑蹬得嗷嗷快，喜欢擦着萌新的边快速掠过，似乎把其他人挤栏杆边上才满意。
而且还邦邦抽烟，搞得场内乌烟瘴气。
“杨曙，他们算垃圾人不?”白木棉问。
“算半个吧，虽然也不咋地，但没到那种臭味逼人的程度，”杨曙淡淡开口，“懒得理他们。”
“喔。”
绵羊组合继续滑雪，到坡底乘缆车回到起点。
杨曙开始滑第三轮，骑士团换板结束，开始第二轮的同时，打算拍几条短视频。
黎三凤站在坡顶，扫一眼滑道下方，指着右侧区域说：
“就在这拍吧，谁去疏通一下其他人，别到时候撞到人。”
公主发话，两名好兄弟骑士自告奋勇：
“我俩去就成。”
语毕，两人踩着板溜去，跟其他滑雪者沟通交涉。
大家出来玩，态度都比较友好，听完缘由后都纷纷让开。
不一会，骑士们清理出一大块空白区域，拍摄团队平花完全够用。
杨曙二人在滑道侧边练习技巧，时快时慢，不在“疏通”范围内。
很快，帅帅不会压弯的团队开拍，从坡顶一路炫技至坡底，最后围在一起验收成果。
“咋样，我拍的稳吧？”
“嗯，不错哦，”黎三凤满意颔首，“要不从来一条吧，我滑得不好，在C位观赏性不够诶。”
“你女生嘛，负责美丽就行。”
“对喽，就你一个女孩，肯定是你占C位。”
“嗯嗯。”
黎三凤很享受这份“优待”，有种自己很受欢迎的感觉，事实也如此。
忽的，她笑颜一滞，察觉视频里有“女教练”入镜。
画面中她将护目镜掀起，卡在头盔前额，露出清冷眉眼，男的帮她掖围巾，整张脸出现时惊讶万分。
她的一颦一笑如此耀眼，仿佛把所有光都吸走了。
黎三凤有某种强烈预感……如果视频发布，评论区里肯定全是这些：
‘军师，后面的女生怎么追？’
‘军师已经冲晕啦’
‘后面的女孩子才是人间理想’
‘摄像师会不会拍啊，我要看白月光’
诸如此类，哪怕这是一条滑雪作品，哪怕自己是C位，讨论焦点百分百不在自己身上。
她仿佛真的能吸光，尤其是目光。
“重新拍。”
“啊？这条挺好啊，有问题吗？”
黎三凤深吸一口气，瞟一眼即将到坡底的二人，莫名的不舒服：
“没什么看点，去中级滑道拍。”
似乎故意说给杨曙二人听，她提高音量：
“初级道没意思，一股菜鸟味儿，晦气死了。”
说完，她提着板上缆车，骑士们默默跟上。
白木棉小腰一插：
“杨曙，你自己练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