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他,各个方面都比他好,比他强,他不当储君谁开当储君?!
言景越已经能够想象到自已日后当皇帝的画面,想到时隐什么时候走的他都没意识到,等他回神时,周围只剩他。
他笑了笑,抬脚往言慎的寝宫向去,得知他又昏睡了过去,他没走,这种情况怎么能走?
不得等他醒,在他跟前刷多点好感?
没多久,一道陌生中夹杂着熟悉的身影闯进他的视线,言景越眯了眯眼,“十一?”
言景偌朝他颔首,“六哥。”
言景越拍拍他的肩膀,“难得见十一出来一次,都长这么大了。”
自从他这位十一皇弟跟她母亲被打入冷宫后,他就没怎么见过他了,这些年见过的次数十根手指头掰着数都数得过来。
怕是父皇都记不得他还有这么个孩子……
言景越有些替他心塞,但也只是心塞一秒,好在对方没能力与他争夺皇位,若是有,他不介意杀了他。
言景偌弱弱的看着言景越,害怕地缩脖子,“是……是母亲让我来的……”说着,他嘟囔一句,“我……我很害怕父皇……”
言景越挑眉,这也太弱了吧?
于他而言,压根构不成威胁,对他有威胁的,只有太子,自已倒也没必要过躲担忧。
言景越好心情安慰言景偌,“无事,我也害怕,咱们好久没见面了,十一陪六哥聊聊?”
言景偌紧张地眨眼,攥紧衣角,“我……我嘴笨,怕六哥讨厌我。”
言景越道:“不会。”
一直待在这里,挺无聊的,他得找个人说说好,恰好就有个现成的。
别问他为什么不担心言慎的情况,问就是没感情,毕竟言慎的孩子太多,有些他都不一定记得名字。
他可不受父皇的宠爱,要说最宠爱的还是太子,小的时候经常被他带在身边,想要什么都可以,至于他们其他孩子的,只能站在一边呆呆的看着。
要说不嫉妒不羡慕是不可能的,也想要要父亲的宠爱,可总是没有,随着大家的长大,久而久之,便没那么在意,也不想要了。
所以,对方能记得他的名字都算不错的了,谁还敢多要啊……
想起以前的事,言景越没什么情绪,甚至还挺想嘲讽当时的自已没用,但从明日开始就不同了……
丞相会让父皇废掉太子,不止她,还有其余大臣也会做,联名上奏,他就不信,他能抵达过,哪怕他不想废掉太子也得废。
言景越十分期待此事,等啊等,终于等到言慎醒来,终于等到他去上朝。
言慎脑袋昏昏沉沉的,不怎么清醒,谁知,下一秒,好些个大臣联名上奏废掉太子的声音此起彼伏的传进他耳中,大脑唰的下清醒起来。
“皇上,太子多次残害手足,德不配位,理应废除,今日若是不废除,臣便接着上奏。”
“皇上,臣请求废掉太子……”
“臣恳求皇上废掉太子……”
言景序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话,后槽牙都快被咬碎了,不顾形象的怒吼,“你们是没能力思考吗?!都说了不是本宫做的!是你们傻,还是本宫傻?!做得那么明显?”
“太子说不是您做的,证据呢?若您拿出证据,我们自会收回说过的话,可您有证据吗?大理寺那边三次查到的都是您,就这样,您还在狡辩,皇上,太子心思恶毒,如何能担任储君之位?”
“你们……”言景序气得浑身发抖,恶狠狠的剜着那些弹劾他的大臣,目光最后落在时隐身上,问:“丞相也觉得是本宫做的?”
时隐淡淡道:“臣只看证据,恳请皇上废掉太子,改立六殿下为储君,六殿下德心仁厚,断不会做出残害手足之事。”
言慎瞳孔骤缩,这时隐怎么回事?!
跟着那些人瞎闹什么?!
他还没说话,又是一堆大臣开口上奏,弄得其他站太子的大臣没话说,主要是他们暂时也不知如何反驳。
他们都明白太子是被陷害的,可查不出来是谁所为,只能咬牙吞咽下去,内心那叫一个着急。
可着急又有什么用?
得找到太子被陷害的证据啊……
最后,言慎顶住压力,暂时废了言景序的储君之位,改立言景越为储君。
回到太子府的言景序一顿发疯乱砸,“啊!!!都说了不是本宫做的!他们凭什么都不信本宫?!凭什么?!”
在场的下人们都吓得直低头,不敢触他的霉头,还是被太子妃温柔抱住才冷静下来,而后对他们摆摆手,“都下去吧。”
下人们赶忙跑走。
太子妃笑着低声问:“殿下相信了吗?我说了,别耽搁时间去调查,在您被废掉之前,自已坐上皇位,现在可好,被废掉了……”
言景序呼吸粗重,阴沉着脸,“哪儿有你说的那么容易?我已经让母后帮本宫了,那位置,只能是本宫的,谁敢坐,就是跟本宫作对。”
太子妃满意地扬唇一笑,“殿下就该心狠手辣点。”
言景序道:“本宫怀疑是六弟陷害于本宫。”
太子妃蹙眉:“倘若是他,那他朝中的手伸得也太长了些。”
……
储君重立后,最近的京城比较稳定,可言慎身体越来越差,整日上朝都没什么精气,经常上到一半便退朝,更是让众臣多休三日的假。
丞相府。
时隐看完信中内容后,慢条斯理的销毁掉,起身走到窗边站着,眸光注视着不远处的海棠树……
她的宝贝,很喜欢它,时常在树下练武休息……
时隐不由得想到之前的记忆……
她问:“将军累了吗?”
挽离卿侧眸望向她,轻轻的摇头,“不累,我每日都是这么练武的,丞相要是觉得天气太热了,就进房休息。”
时隐凑近他,拿出手帕温柔的替他擦汗,“我想挨着将军,哪儿能进去啊,去了就没这么能近距离的看将军。”
两人的距离很近,她说话的气息带着凉意,一点一点地喷洒在挽离卿脸上,惹得他耳根逐渐泛起浅浅的红晕,下意识停下来等着她擦汗,手足无措地揪了揪她的衣角,“我……我自已来吧,丞相别帮我了。”
说着,他要去抢时隐手里的手帕,被她阻止了,“我想为将军做点小事,莫不是这点都不让我做?”
挽离卿又害羞又不知道怎么回答,面对她炽热的视线,他眼神到处躲闪,生怕跟她对视上,被她发现自已的害羞。
“我……我没有,我们是男女,总得保持点距离,这样……这样太近的话,不好,对丞相的名声更不好……”
“哪儿不好?”时隐凑得愈发近,鼻尖几乎抵到他的鼻尖,他脸上的绒毛她清晰可见,不知为何,她喉咙有些发痒,想亲他……
“将军瞧这儿可有人能发现?没我的命令,谁敢进来?你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