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人被说得哑口无言。
他们倒是想去争呢,可宋元襄连他们母亲姊妹都搬出来了,这回头要是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大家肯定都会说他们这些人不仁义,居然在外面编排自己的母亲跟姊妹。
“我们根本就没有这个意思。”
“你这是故意曲解我们。”
反应过来之后那些人都打算死皮赖脸不承认。
而且他们心底也门清,那是他们的母亲姊妹,是家人那当然是不同的,宋元襄凭什么跟她们相比?
这人就是故意在偷换概念!
倒是没想到这个宋元襄居然是个牙尖嘴利的。
他们心里长了个心眼,知道没办法跟宋元襄掰扯出个道理来,索性懒得纠缠。
“真没想到皇上亲封的郡主居然是这么个无理之人,我们说一你偏要说二,而且刚才明明就是你先对我们动手的,你如此无礼,倒是还要让咱们这些人跟你道歉不成?那我们被你打了,你岂不是要给我们下跪认错?”
这话一出,那些人立刻满眼兴奋起来:“这个主意好啊!”
“就下跪道歉!”
“你看看我身上,被石头砸的全是包!就该让宋元襄给我们下跪道歉!”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像是要借助人数多的优势逼迫宋元襄低头。
刘胜楠也从自我怀疑里出来,看到这些人居然想人多欺负人少,顿时气愤不已。
“你们想做什么!”
她两手叉腰,比寻常女人要健壮一些的身躯透出一股“老娘不好惹一拳能给你打哭”的霸道之气,那些人顿时又有点怂了。
“我们……”
那些人支支吾吾的,虽然人多,看起来像是被欺负的那个,但由于宋元襄跟刘胜楠气势太强,这些人竟是没占到半分便宜。
反而还有点他们被两个人围着欺负了的感觉。
刘胜楠刚要开口教训这几个人几句,就听到一道婉转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他们之间的剑拔弩张——
“这是怎么了?怎么吵吵嚷嚷的?”
众人听到这声音都转头看了过去,就看到了宋元怜带着一堆人浩浩荡荡地走了过来。
跟宋元怜站在一起的就是这一届女学的院长,名叫辛静。
辛静早年丧夫,因为其一直随夫四处游历讲学,常常为人称道。
其夫意外身故之后,她便自己开了个私塾,想要将亡夫的遗志发扬光大,后来她的事迹传到了当今圣上的耳朵里,当今圣上感念她的德行,所以赐下贞洁牌坊,并将女学德恭学堂交给了她来管辖。
多年来德恭学堂出去的女子的确是更为懂规矩,就有更多的女子被送来女学读书。
辛静的名声也就更加好了。
宋元襄看到此人出现的时候,眼眸里闪过冷色。
这个女子可不一般。
前世方怀生汲汲盈盈,一心想要往上爬,但却没有门路,他便四处游手好闲,想尽办法挤进一些本不该去的宴会,最后还真给他知道了不少事。
前世辛静后来下场很惨,名声尽毁,好像还被浸猪笼了,女学都因此差点被关停。
纵然不知其中细节,但能叫方怀生那么高兴,跟方王氏两个人关起门来兴奋地说了一夜,可见辛静身上的事不仅不小,而且还带着一些不可说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