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曼半天没缓过神，勺子哐当掉在碗里。
“青青，你认识柳长隆，确定没看错吗？”
“曼姐，我真的没看错，当时我们距离很近，而且天已微亮，只不过他变得很可怕，全身浮肿，没有人气。”
“没有人气什么意思？”柳小曼看着姜炎追问道。
“严格来说，他现在是个死人。”
姜炎便把蛊傀给柳小曼讲了讲。
蛊傀的炼制方法极其残忍，把大量蛊虫灌入将死之人的躯体，成为培养皿。
之后人虽然死了，但身体已经成为蛊虫的宿主，蛊虫控制着大脑，依然可以遵从指令行动。
同时由于蛊虫不断分泌血毒，让躯体不至于腐烂。
欧阳青青听完，
叹道：“难怪速度这么快，跑了一个多小时，连大气都不喘。”
柳小曼双手握着小拳头，气得牙痒痒。
“你是说长隆断气的时候，已经有蛊虫在他身体里了？”
“没错，至少是大量的虫卵。”姜炎点头道。
“那时候本来是要验尸的，但家族长辈都说这样不吉利。”
“他到底怎么去世的呢，就没有怀疑过吗？”姜炎问。
“那段时间他沉迷于炼制玉女经上的丹药，有次很晚回来，觉得身体不舒服，倒头大睡，早上就没气儿了，不解剖的话，什么都看不出来，大家都以为他是误服了自己炼制的丹药，导致脑梗。”
大概那时候，柳长隆就已经中招了，
只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蛊毒是南疆那边的东西，江州这边的医者，恐怕也只是在古书上能看到。
“上京孙家也太狠毒了吧，先害我公公不说，居然连我老公的尸体都不放过。”
“当时为什么没火化呢。”姜炎问。
“三叔他们不同意嘛，柳家在郊外买了很大的一块私人墓地，专门用来葬族人。”
柳小曼擦着眼泪，作为柳家主事人，被人欺负到这种程度，真的委屈极了。
难怪这些年，陈家一直盯着她的身子和柳家的产业呢。
原来老公和公公，都是这对苟王兄弟，联合上京孙家害惨的。
周芷溪觉得柳小曼太惨了，需要姜炎安慰，便去房间哄苗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