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在江峰没有穿越的那个时代里面,所看到的波兰是一个弱国,而且还是一个自大愚蠢的弱国。
第一,二次世界大战里面,都是任人欺凌的可怜角色,所以说,只要是在中学的时候
或多或少学过些历史的学生,就不会认为波兰会有什么强大的地方。在历史上,特别是嘉靖年间的历史,也就是十六世纪的时候,波兰正是最牛气的时候,他的风骑兵威震欧洲大陆,几次攻入莫斯科。
俄罗斯的军队都是被打的溃不成军,沙皇对于东边土地的渴望和扩张,也是因为西面的邻居实在是太强大了。
纵横欧洲的波兰风骑兵实际上只有一千人左右,都是由波兰的大小贵族充任,显然,这一千人无法支撑起来这种不败的神话,事实上在风骑兵的勇士在温泉关死战波斯十万大军,实际上斯巴达的仆从军队也有近万。
哥萨克因为自己对贵族的效忠和出战免除赋税和徭役,这也是他们勇猛作战的原因,可是现在西欧的工商业飞速的发展,越来越多的农业人口转到工商业上面去,对于粮食的需求特别是进口粮食的需求也是越来越大,东欧和中欧的贵族们种植粮食突然变的比从前有利可图了。
对于劳动力的需求也是越来越多,波兰贵族们颁布了一个个的法令把原来自由的农民变成农奴,可是这依旧是不够。
愚蠢短视的波兰贵族们把目光转向了哥萨克们,虽然还没有明文的颁布,不过哥萨克自由民们已经是开始了逃亡。
西欧基本上没有适合哥萨克生存的环境,同为斯拉夫人的俄罗斯就成了最佳的选择,不过俄罗斯的沙皇虽然是收留了他们,但也不是无原则的慈悲,所付出的代价就是必须要为沙皇俄国去拓展土地。
哥萨克们对这个决定没有什么异议,他们本就是雇佣兵性质的自由民,不过他们到了东边的土地上之后,才发现这个事情很是简单,因为所谓的鞑靼人,已经是全然没有了当年成吉思汗的纵横欧亚时候的勇猛和组织,可哥萨克们却在和欧洲那些披着厚重铠甲的骑兵和步兵的战斗之中积累了足够的经验。
失必尔汗国的万户达日阿赤率领的几千骑兵尽管是把四百名哥萨克团团的围在当中,但是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胜利的可能。
这伙哥萨克把装运行李的大车围成了简单的一个圈,妇孺老幼在里面装填弹药,男人们则是拿着火绳枪不停的朝着外面开火,没有错,这些哥萨克人里面还有一百多人的妇幼,能够作战的也就是不到三百人的男丁。
可尽管是这样,还是无法冲进对方的防御,在外围就是人仰马翻,现在的失必尔汗国甚至没有没有多少大弓,在草原上面太平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让这些马背上的战士早就是蜕化成了牧民。
四百人所能携带的弹药毕竟是有限的,在达日阿赤的部队死了二百多人之后,枪声的频率降低了下来。
失必尔汗国的骑兵们集中了五百人的集团,在督战队的威逼下,一往无前的发动了冲锋,终于有人靠近了大车,并且咬着马刀爬了上去,可是近身肉搏的战斗中,高大的哥萨克人挥舞着大刀和长矛丝毫不落下风。
加上大车围出来的地形,失必尔汗国的战士们根本没有什么占到什么人多的便宜,根本冲不进去,外面的达日阿赤急得直跳脚,不停的派出手下人冲上去,看起来这次的战斗,失必尔汗国虽然是艰苦,可还是能够战胜了。
就在这个时候,在左边突然传出了轰隆隆的马蹄声音,达日阿赤转头一看,顿时是变了脸色,远处烟尘涌起,朝着这面迅速的靠近过来,在这片平原上面,达日阿赤不觉得除了自己还有什么人能集合起来这么多的骑兵了。
那只能是面前这些可恶番鬼的援军了,达日阿赤知道自己此次是完败了,在那边战斗的骑兵们也是看到远处的烟尘,早就是失去了战斗的意志,反倒是被哥萨克们集合人手杀了出来。
达日阿赤也不多话,直接就是拨转马头,朝着另外一个方向狂奔而去,主帅一走,其他人更不要说什么战斗的勇气了,三千骑兵迅速的溃散在平原上。
在这一天的战斗之后,失必尔汗国的万户那颜从三个变成了两个,并且失去了三分之一的土地,在这块土地上的哥萨克战士增加到一千名,失必尔汗发布了动员的命令,命令每个能够战斗的男丁都要到金帐集合。
同时面对哥萨克的军事压力,也不得不暂时签署了和谈的协议,承认被占领的土地是沙皇委托罗加诺夫伯爵管理的,和失必尔汗国无关。
现在只不过是春天快要结束,这时候不管是那一方都没有做好战斗的准备,不过任何一方也是知道,进入秋天,草长马肥的时候,就是大战的开始。
刘十三率领的远征拓荒队,距离失必尔汗国的中心核心位置,还有三个多月的路程,此时正在进行枯燥无比的行军。
江峰离开济宁的时候,运河上面几乎没有什么民间的商人敢走了,因为两淮和山东的盐商驱使他们的盐铲子不断的争斗,死人不少,被波及的无辜人员也是越来越多,而且现在有很多想要浑水摸鱼的匪盗也是动手了。
这十年来,这些跑江湖,混山寨,水寨的绿林匪徒,路上响马们,很莫名的发现,自己的行事都是变得有规矩起来。
要干什么,要做什么,要杀某人,都是有人在后面指使,做什么事情拿多少钱都是定规,每个山寨后面总是有几个商人士绅支持着,若是想要为所欲为,抢掠烧杀,不用多长时间,就会被官兵剿灭,或者是被同行以江湖道义的名义干掉。
并不是每股势力都会被商人们看上的,结果许多原来颇有声势的势力都是无力维持烟消云散了。
江峰当年在山东为了盐运的垄断和安全,用权势,武力和金钱威逼山东的地下武力服从规范,变成江家军体系份看到了山东的先进经验,当然是纷纷学习。
各处的商人势力都是在飞速的膨胀中,在官府也是越来越有发言权,他们需要有听命于自己的武力,也不希望在各地的商路上出现什么劫道的强人,当年统一山东盐业的方法并不难,江南的十三家商会也是如法炮制,其他省份也是如此。追求自由自在的强人们只有两个选择,或者是成为商人们养在外面的护院,或者是逃散死亡。
可是林玉堂的死去,还有淮上盐商的被杀,一时间,许多人都是以为脆弱的秩序崩坏了,那些溃散了的势力残余纷纷的活跃起来,特别是事件发生的运河上,更是群魔乱舞,朝廷在运河上面的秩序维持有水师和漕帮。不过这段时间实在是太平的太久了,乱子一起,这些人甚至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只有商会和粮行们纷纷的组织人手进行清剿,可是短时间根本无法改变这个情况,这个乱局还要乱一段时间。
因为这样的局面,很多行驶在运河上的船只,白天都是大队同行,到了晚上都是结伴的停泊,不过江峰的船只却不理会这些,只是船夫昼夜的轮换,船只则是不停的朝着扬州前进,这一路上的唐萱则是提心吊胆,唐萱从小虽然是被卖进了青楼,可也算是娇生惯养中长大,那里见过这么多的厮杀血腥。
江峰的三艘船,白天人多眼杂的时候还好说,到了晚上总是有厮杀的声音传进船舱里面来,她现在被单独的安排了一间舱位,一个人孤零零的,听着外面的厮杀喊声,总是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
不过看着同行的那些护卫各个脸上平静异常,若不是晚上听到那些声音,唐萱甚至不知道晚上到底是不是发生了那些厮杀。
每天白日间,唐萱都要去江峰的房间去收拾一番,她现在对于自己的丫鬟身份有些认命了,不过江峰的真实身份,她也是越来越好奇,在扬州时候,她虽然是被养在深闺,可是那些‘看货’的豪客还是见过不少,里面甚至也有公侯子弟。但是这些人好像是比起江峰来,不管是做派和钱财都逊色不少。
唐萱走进房屋的时候,正看见江峰和冯永在那里谈笑,冯永坐在下首,恭敬的笑道:
“大人武勇不减当年啊!”
“莫要奉承了,我也是许久没有活动了,昨晚上才杀了十几个,不过瘾,不过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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