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果子干的小贩子眼光随着马车一直到了拐弯的地方,然后安静的继续做自己的生意,毫无异常的地方。
从这一点来看,这名小贩和江峰派往四处盐场的密探就不可同日耳语,他安静,而且丝毫没有什么异常的行动。到了晚上的时候,这名贩卖果子干的小贩发现自己的货已经是卖完了。
显然是需要回到自己的家乡重新的进货,他在自己居住的大车店里面跟老板结清了房钱,然后城门快要关闭的时候,他离开了登州城。
现在江峰的威势所在,登州附近绝对的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小贩子走出城池之后,在路上走了一个时辰左右,显然是要找一个客栈投诉。他看着前后没有什么人,索性是钻进了边上的树林中。
他树林中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变成了个走江湖的单帮豪客的模样,气质模样差不多完全不同,大步的朝着前面客栈走去。
在城外十里的客栈里面,店老板虽然也是有着替登州知府衙门和登州营打探消息,监视来往客商的任务,不过也都是虚应故事罢了,在大堂里面的掌柜的还是认识这位单帮的豪客。
登州现在已经是颇有“冒险家乐园”的意思了,哦,也许在嘉靖年间应该说是江湖客的乐园,在府城里面发财的机会大把,自然是有许多人来这里讨个生活,这名器宇轩昂的江湖客把马匹寄存在客栈里面。
而且给的银钱颇为的有富余,这样的客人,客栈自然是着力的巴结,方才是小贩子的江湖客笑着跟掌柜的说道:
“这次博了好彩,回家快活些日子,掌柜的,我来取马!”
二十多天后,这名豪客出现在了南京城,不过此时身上的装扮已经是变成了锦衣卫的缇骑的打扮,在南京城西善桥千户所交割了文书,然后换了一身便装来到了定淮门边上的南京刑部左侍郎府第上。
南京刑部掌管数省的刑名案件之事,南京刑部的左侍郎黄熙雷两年前从京师刑部员外郎升迁到了现在这个位置上,黄熙雷从正德年间就已经是京师刑部的官员,坊间都是传言他曾经是秘密拜在刘瑾门下作为义子,阿附阉党,可是最被士人瞧不起的一个行为,不过这个事情一直是风传没有证明,而且他属于刘瑾被抄家灭门之前,就上书揭发的,也算是反应的迅速,别人也说不出什么。
在大礼一案的时候他果断坚定的站在了嘉靖皇帝一边,所以宦途也算是慢慢的敞亮了起来,而且这么多年风向看的这样准,还有一个别人难以企及的优势,就是他的弟弟,黄熙霆是锦衣卫的千户,两年前也是跟着哥哥来到了南京。
锦衣卫自然是看风向看的比较准,也是有许多的内幕消息之类的,说起来,京师的黄家可是世代的锦衣卫军官,算是将门。
黄熙雷乃是另类,从科举进入仕途,而且是步步高升到了今天这个位置。
那名从小贩到江湖客,又从江湖客变成锦衣卫的这个中年人,显然在侍郎府邸上面不是生客,只是在门房那里通报了一声,然后就被放了进去。
现在已经是下午时分,南京的六部衙门办公相对比京师的六部散漫了许多,官员往往是中午就从衙门回到自己的府邸里面,颇为的舒服惬意。这名锦衣卫被侍郎黄府的管家领着,一路走向了后面的书房。
黄熙雷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已经是微微的发福,面貌上看颇为的清雅,穿着便装,颇为惬意的在那里拿着一卷诗集轻声吟诵,边上几个年轻的丫鬟在那里小心伺候。
管家通报了,黄熙雷愣了愣,显然没有料到外面人的来访。一挥手,屋子里面所有的人都是退了下去,那名锦衣卫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先是磕头行了大礼。黄熙雷开口问道:
“老二应该是安排你去盯着登州江峰,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这名锦衣卫虽然是在路上已经是快要一个月,可是抬头说话的时候,脸上还是有些莫名的激动,在那里开口回答道:
“老爷,小人在登州看到苏家姐妹了,就是苏侍郎的那两个女儿。”
一听这个,黄熙雷脸上依旧是悠然自得,不过眼睛却是猛然的长大了一下,把手中的诗集放在了桌子上面,慢慢开口说道:
“没有看错吗?”
锦衣卫朝前膝行了一下,热切的开口说道:
“大人,小人当年也是去抄家,看过这两个女孩子,虽然是比在京城的时候胖了些,可是绝对不会认错。”
黄熙雷从椅子上面站了起来,转过身看着窗户外面的景色,过了半天才是开口说道:
“还以为她们饿死在京城了,没有想到啊,没有想到啊!”
“只不过……”
“跟老爷我还卖这样的关子,什么话不要吞吞吐吐的说出来!”
“小人是在登州江峰的府邸看到苏家姐妹两个的,看那个样子已经是被江峰的内眷!”
“什么!?”
盐场的根本就是生产盐和销售盐,可是现在鳌山的盐场一斤盐也卖不出去。这种情况已经是两个多月了,江峰的禁令在山东省还是十分有效的,根本没有什么人来触碰这个霉头,现在在海面上可是有真海匪。
李和尚的船队对付水师虽然不行,可是封锁一个盐场可是一点的问题也没有。陆地上几乎都不用去提,连个询问价钱的人都是没有,生意惨淡。
江峰一直在等着有人受不了盐场的惨淡,按照他身边盐商们的估算,鳌山盐场这两个月最起码是损失了四万两到五万两白银,不过鳌山那边倒是颇为沉的住气,根本没有反应。
这一天早晨起来,直接就是骑马朝着翠玉楼过去,虽然是晚春的早晨,还依稀有些寒意,可是路上已经是热闹了起来,自然是谁也不敢挡着他的路,走到府衙门前的时候,边上的路口急忙跑过来一个人,恰好挡在路上,江峰勒马已经是来不及,停下来就看到
江峰心里面暗自骂了一声晦气,刚要说些什么。
猛然间地上的商贩已经是纵跃起来,手中的利刃朝着江峰疾刺,寒光闪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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