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战兰州之好用的脑袋
明确了任务的独立旅又一次掀起了练兵热潮,做为后来人的李勇很清楚那一段历史,兰州战役是一场山地和城市相结合的攻坚战,大意不得。[]
攻坚战、攻坚战,什么是攻坚?那是要硬碰硬和敌人对着干的,兰州的城防工事李勇是有一点了解的,独立旅虽然有大量的炮火,但相应的用来爆破的炸药也是必不可少的,李勇命令部队在做好各项准备的工作的同时还要准备大量的炸药,有的战士问要准备多少,李勇很明确的回答:“越多越好,五公斤和十公斤的炸药包,以及放置炸药包的支架都要详细检查好。”
部队要打兰州了,还是彭老总亲自点名调回来的,独立旅下都沸腾了,老战士们又一次有了显摆的机会,象一营长李江国就跟他们营里的兵吹牛说道:“都明白什么才是主力和王牌了?咱们独立旅就是这样的部队,关键时刻首长先想到的,能解决大问题的部队,这次打兰州,谁都不能给我掉链子,谁干的不好我处理谁。”
武山,县城里一个独立的小院落,院落的周围站满了神情严肃的士兵,院子内的房顶竖立着一根又一根的天线,不时有干部模样的人从大门里进进出出,明眼人一就能知道,这肯定是解放军的一个高级指挥机构了。
院落里有三间正房,最中间的一间屋子里被腾的空空的,房子的中间摆了几张桌子,桌子的十几部电话不时的响一下,四周的墙挂满了各种比例的军用地图,一个了年纪的军人正站在地图前仔细的观着,这个老军人的年纪确实是不小了,地图的时候眼睛已经有点吃力,所以他喊了一下警卫员,让小战士送过来一个放大镜。
就在这时候,一个工作人员进来报告:“首长,独立旅的旅长和政委到了。”
这个老军人猛的回过头来:“哈哈,是吗?速度够快的,赶紧让他们进来。”
回过头来的老军人不是别人,正是西北野战军的最高指挥员,人民解放军的副总司令彭老总。
原来这个有点神秘的小院落就是西北野战军的最高指挥机关,第一野战军的司令部,彭老总和野司的首长们就在这个小屋子里指挥几十万人的大部队作战。
有一段时间没到彭老总了,感觉老将军的皱纹又多了几条,李勇和王成德两人笔直的站在这个不大的指挥部里,彭老总绕着两人转了几圈,然后用沉稳的嗓音说道:“恩,不错,部队发展到一万多人,是一支不小的力量了,前一阶段仗打的很好,我在野司的会议提出对你们的表扬了,不过,不能骄傲,不能翘尾巴,我们还有大仗要打。”
李勇和王成德站的直直的,也不敢接话,就那么听着,在彭老总面前要说不紧张是假的,别俩人在王司令员跟前可以笑嘻嘻的打哈哈,那是因为跟司令员太熟悉了,加王司令员平时又很爱开玩笑,所以才不怎么拘束,可是在彭老总面前就不行了,彭老总平时很少表扬人,在他跟前听讲话的干部大都是挨训挨批的,彭老总的性格沉稳,不爱和下属逗闹,别说是李勇和王成德这两个年轻人了,在解放军的高级将领里和彭老总接触的时候不紧张的都没几个,据彭老总后来自己回忆说,敢和他吹胡子瞪眼睛,发脾气拍桌子的有两个家伙,一个是华东野战军的许世,另一个就是西北野战军第一军的军长贺炳炎,这两个家伙发起火来是什么都不在乎的,不过,彭老总也很喜欢这两个将军,因为他们性格梗直,说话不会绕弯子,事情过后就拉倒,跟彭老总的脾气差不多。
彭老总好象也出来两人有点紧张,为了缓解一下两个年轻下属的情绪,彭老总特意把李勇和王成德拉到了大比例的军用地图前,指着其中的几个点说道:“怎么样,也给我这个老头子出出主意,有什么想法尽管说,我可听说了,李勇的脑袋是非常管用的。”
李勇一脑门子黑线,兰州战役即将打响,几十万人的大部队来回调动,这种情况下在野战军的司令部里给彭老总出主意!!!责任也太大了。
别李勇是穿越过来的,穿越过来的也不行,也不敢张嘴乱说,做人得知道自己能吃几碗干饭,李勇在前世也不过是一个基层部队的连级干部,所能知道的一些大战役理论不过是纸谈兵,实践经验还是在老二团当兵以后才逐渐积累的下来的,要说对战场的实际控制能力,跟这些九死一生的老前辈差远了。
彭老总的话也把屋子里的几位首长吸引过来了,这几位首长都是很有兴趣的着李勇和王成德,一位首长说道:“嘿,两个小家伙,别有什么顾忌,该说就说吗,难道我们几个老家伙还能让你们承担什么责任不成,哈哈哈。”
说话的是谁呀?仔细一,认识,过来打趣李勇和王成德的是野战军的副司令张宗逊将军,这可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是人民解放军军史和战史一个顶顶有名的大牛人。
张宗逊,陕西渭南人,一九二四年入团,二六年入黄埔军校,同年入党,从黄埔军校毕业后,历任国民革命军第八军团政治干事,红军第二方面军警卫连长,参加了湘赣边秋收起义,然后井冈山,任红一方面军师师长,十二军军长,三四年长征,到延安后任军委一局局长,抗日战争期间任八路军20师5旅旅长,解放战争时期任西北野战军第一副司令员,建国以后任人民解放军副总参谋长,五五年被授予将军饷。
牛,不是一般的牛,为什么?因为张宗逊副司令是黄埔军校学生出身,正经的黄埔六期,跟国民党的高级将领廖耀湘、戴笠是同学,这样的出身却参加了秋收起义,在一个大多数人连字的都不认识,不知道战略战术为何物的农民起义军里却有这么一个黄埔的毕业生,这样的人物想不被重视都难,也没有办法不被重视。
将军从十六岁参加革命,一直到四九年,整整在战场打了二十五年,是不停歇的打了二十五年,大小战役经历无数次,用身经百战已经形容不了这样的将军了,在西北野战军里,刘景范副司令员原来是边区的政府主席,后来到部队主管后勤工作,张宗逊司令员则不一样,张副司令员是野战军里主管作战的副司令员,也是后世李勇所敬仰的几个人物之一。
李勇暗自嘟囔:“什么老家伙,除了彭老总以外,都不过是四十岁左右的年纪,这么点年纪也敢说自己是老家伙?张副司令员是90年出生的,到了四九年不过是四十一岁而已。”
不过,首长的几句话也确实把李勇的疑虑打消了,彭老总和屋子里的几位是什么人?都是些心胸和大海一样宽广的人物,在这样的人物面前还有什么放不开的,即使说错了又有什么,首长还能怪他不成?
想到这里李勇彻底放下心来,随手拿起一支红蓝铅笔,指着墙的挂图说道:“既然首长让我说,我就班门弄斧了,目前在我们西北地区,国民党军队里最有战斗力的就是困守兰州的青马军,要想消灭这个顽固的敌人就要先攻破兰州城,而要攻破兰州的城防就必须要先拿下的城外的天然屏障皋兰山,没有其他办法可想。”
李勇说到这里的时候,屋子内的几个首长频频点头,张宗逊副司令员用的鼓励的语调告诉这个小旅长:“不用担心,说下去。”
“在抗战时期,国民党军队用了几年的时间在皋兰山修筑了钢筋水泥的永固工事,后来马步芳接手以后又用了一个工兵团和几千民工,花了几百万大洋,将这些工事又重新加固了一遍,这是一块硬骨头,很不好啃,我军要想拿下皋兰山,必然会付出不小的代价。”
包括彭老总在内,屋子里的几位首长都沉默下来,过了一会,彭老总用他惯有的低沉嗓音说道:“要奋斗就会有牺牲,我军又会有一大批干部和战士不到新中国的成立了,李勇同志,你还有什么需要提醒我们的?”
李勇知道在当时我军的情报系统已经非常厉害了,他所说的这点东西肯定都在野战军高级指挥员的掌握之中,自己所能做的也不过是让几位首长更加重视一些罢了,总归是没有坏处,最后李勇又说道:“武山县离兰州的距离在地图是二百几十公里,而这只是地图的公里数,要想攻击兰州,实际我军的行军距离肯定会超过三百公里,这几百公里都是人烟稀少的无人区,沿途基本没有办法筹粮,我军的后勤运输能力有限,大部队的补给和攻城所需要的大量弹药和器材都会非常困难,应及时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