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荔北战役之艰难的六纵队
由于国民党三十八师的顽抗,西北野战军计划中的围歼敌两个师的企图没有顺利实现,就在战斗打到最激烈的时候,国民党的兵团主力在蒋介石和胡宗南的压力下快速扑了过来。
为了给部下打气,国民党的兵团司令裴昌会承诺只要有部队突破了解放军的防线就重重有赏,最先突破的部队军官每人晋升一级,整编师的师长提升为兵团的副司令长官。
不得不说,裴昌会这家伙鼓舞士气还是很有一套办法的,他很清楚国民党的这些军官们想要什么,不就是想升官发财吗?老子全都给你们,只要你们给老子卖命就行。
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些国民党的军官都是在官场里打了多少年滚的人jg子,也知道裴昌会是想用这套办法让他们卖命,但you饵太丰富了,丰富得明知道是要用命去换也得去。
一个波次的进攻被打退以后又是一个波次的进攻,疯狂的攻击从早上一直中午就没有停过,因为受地势的影响,国民党的大部队没有办法同时扑上来,所以只能以师为单位轮流冲上来,解放军六纵队所有的防线同时与国民党的进攻兵团接火了。
裴昌会管这套办法叫两翼牵制,向心突破,集中主力为一点,攻击解放军布置在最中央的防守部队,希望以点带面,一处突破,带动全局,进而达到为十七师和三十八师解围的目的。
罗元发司令员深知此处阵地的重要xg,把六纵队战斗力最强的一个旅放在了最中间的位置,有人要问,六纵队哪个旅战斗力最强?那还用人说吗,肯定是陈海涵旅长指挥的教导旅了。
此时的教导旅承受了巨大的压力,战斗至从开始就没停过,敌人的攻击越来越凶猛,教导旅的人员伤亡也越来越大。
年轻的陈海涵旅长明白自己肩膀上担子的分量,野战军只有五个纵队,四个都在围歼敌人的十七师和三十八师,此处只有一个六纵队,而六纵队也是把兵力用尽才把所有的防线控制住,再想跟上级请示支援已经基本上不可能了,也就是说,上级已无兵可调。
在这种情况下所有的一切困难就只有靠自己这一个旅来承担了,陈海涵旅长把所有能拿枪的人全都调动起来,把后勤人员又组织起了一个战斗部队,准备在最关键的时候用上去,这支部队里就有陈旅长自己和他的警卫员。
战斗从上午一直打到下午,国民党的部队可以轮流着吃饭和喝水,可是防守的解放军部队因为人员太少却只能在阵地上啃几口干粮。
到了下午的时候国民党的部队攻击更加疯狂了,把能投入的重兵器全部用了上来,对六纵队威胁最大的坦克一家伙就开上来几十辆,六纵队没有有效的反坦克武器,为了对付这些铁疙瘩只好用人去拼,有的时候为了炸掉一辆坦克战士们成班成排的牺牲掉。
端着望远镜一直都在观察战场情况的陈海涵旅长眼泪都要下来了,战士们打的很英勇,但是也太惨烈了,坦克这种武器对步兵的威胁很大,一辆或者几辆还好对付,数量一多就非常麻烦了,坦克上的武器是有she击死角的,可是一但组成了梯队形式,这种缺陷就会被弥补,互相间可以jiao替掩护前进,这样一来六纵队战士们付出的代价就更大了,不时地有冲上来的爆破小组被坦克上的机枪打倒,牺牲的战士们尸体在阵地前沿随处可见。
陈海涵旅长心疼啊,心疼得有些受不了,虽然说打仗避免不了死人,但教导旅是什么部队,教导旅是为部队培养基层指挥员的部队,教导旅的战士有很多是从别的部队里挑选出来的,牺牲的这些战士很有可能都是以后的班排连级干部,是部队里的骨干和核心,这样的战士接连
不断地出现伤亡让人揪心。
靠着战士们的英勇总算是把敌人的进攻遏止住了,但代价也太大了些,可眼泪起不了作用,心疼也解决不了问题,打碎了牙齿只能往肚子里吞。
这就给六纵队本来就很有限的人手带来了更大的压力,而处在防线最中央位置的教导旅就更加困难了,人员越来越少,弹yao越来越少,而国民党进攻部队的攻势却一波接一波。
战斗持续到下午二三点钟的时候危机出现了,六纵队的几处阵地差一点就要被国民党的攻击部队突破了,为了应付紧急情况,纵队里所能用得上的人员都已经布置到第一线的前沿阵地上。
形式很紧张,六纵队的阵地一但被敌人突破,后面正在攻坚的野战军主力就很危险了,罗元发司令员不敢隐瞒情况,把部队现在的处境跟野司的首长进行了详细汇报,请首长早做决定,六纵队不能确定阻拦国民党攻击兵团的时间,换句不好听的话来说就是,六纵队的阵地随时有被国民党进攻部队突破的可能。
西北野战军总部,彭老总和几位首长在地图前议论着什么,一个首长说道:“老总,罗元发这家伙轻易是不叫苦的,他一叫苦情况就很危险了,没准六纵队的实际情况比他说的还要严重,赶紧撤吧,不然损失会更大。”
另一个首长指着地图上的一个点说道:“老总,咱们野司离前线太近,罗元发的六纵队一但顶不住,敌人马上就到,你这样行不行,你和习政委还有司令部的一些同志先撤下去,我们几个留在这里继续指挥战斗。”
“胡说,这叫什么话,为什么我和习政委要先撤下去,你们能死得我就死不得?我的命是命,你们的就不是,给我把一、二、三、四几个纵队的电话接过来。”
就在彭老总说话间,桌子上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一个首长马上把话筒拿了起来,听了几句之后说道:“老总,一、二两个纵队汇报,围歼敌十七师的战斗很顺利,进展很快,估计再有一个小时就能拿下战斗。”
彭老总紧皱着的眉头舒缓了一些:“很好,命令一、二两个纵队,迅速解决战斗,然后回身和三、四纵队围歼敌三十八师。”
二纵队司令部,王司令员正和一个指挥员jiao换意见:“老伙计,情况不太秒啊,三纵和四纵迟迟没有大的进展,来是遇到麻烦了,六纵队又打了有大半天了,据咱们的侦察员汇报说国民党的进攻很疯狂,六纵队的伤亡很大,阵地一度出现了危险,再打下去很容易被敌人缠住,就算是我们全歼了十七师也解决不了问题,一但六纵队的阵地被敌人突破就坏了,咱们再想撤下去就不容易了。”
和王司令员jiao换意见的指挥员也缓缓点了点头道:“是该向老总提提建议了,实在不行就先撤下去,吃不掉两个师咱们就吃一个师吗,总比让敌人沾住好,怎么样,是你来打电话还是我来打电话?”
就在二纵队的王司令员商量怎么来给彭老总提建议的时候,和国民党大兵团较量的六纵队遇到了更大的困难。
一线进攻的部队多半天没有前进一步让国民党的兵团司令裴昌会很恼火,这家伙在自己的司令部里不停的绕着圈子,嘴里还在不住的嘀咕着:“吗的,我就不信了,共军在这里还能有多少部队,凭借这点部队就能把我的大兵团拦住?真是出了鬼了。”
就在这个老狐狸发愁的时候,一声报告声在n外响了起来,随着喊声走进来一个中年军官,转着圈子的裴昌会抬头原来是国民党的整编第六十五师师长李振。
穿着一身笔挺将军服的李振给裴昌会敬个礼,正在着急的裴昌会忙站了下来,坐在椅子上恢复了司令官的派头,再发愁也不能在部长,有什么情况要反应吗?”
“司令,我们的进攻迟迟没有取得效果,再这样下去十七师和三十八师就危险了,卑职以为,我们要加大攻击的力度,迅速突破共军的阵地,和十七、三十八两个师合围西北共军,到时候共军不但不能吃掉我们的两个师,反而很有可能被我们吃掉,这样一来我们就能彻底解决西北问题。”
裴昌会:“李师长,你也都到了,我们的攻击一直都没有停止,胡司令长官把西安的飞机都用上了,坦克部队也一起冲了上去,但还是不能打开突破口,并不是我们不卖力气,而是共军太难对付了。”
这个国民党六十五师的师长并不赞同裴昌会的说法,而是阵阵有词地辩解道:“司令,卑职不这么认为,卑职认为,不是共军多难对付,而是我们的部队太窝囊,防守的共军没有坦克,炮火和我们不成比例,更加别提什么飞机了,只是用纯步兵来和我们对抗,而我们则是飞机坦克加大炮的立体式进攻,这样的进攻还拿不下共军的阵地只能说明我们自己出了问题,怪不得对面的共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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