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西府战役之硬骨头二纵队
西北野战军二纵队据守的是宝鸡城外马家山一带的阵地,全纵队几个旅按一定的层次进行梯次防御,靠在阵地最前面的是一个有两百多米高的山包,。
这个大山包位置很突出,象个老虎嘴一样正好卡住了通往宝鸡的几条道路的交会点,被命令守这个山包阵地的正是四旅的老2团,也是全纵队最能打仗的几个主力团之一。
二团的干部战士们都很清楚即将要到来战斗的残酷性,也知道自己防守的阵地的重要性,因此在赵团长的带领下开展了大挖工事的行动。
各级指挥员告诉战士们,战前多流汗,战时少流血,多流十滴汗就能少流一滴血。这是很浅显的道理,也不用多解释,大家干的都很卖力。
通过几天来的昼夜努力团两千多人没黑夜没白天的拼命挖掘下,几乎都要将整个大山包掏空了,终于在四纵队撤下来的时候将工事挖个差不多了,赵团长和几个团里的指挥员也是松了一口气。
从这一点上二团的战士们都很感谢四纵队,如果不是四纵队豁出命来在歧山附近硬顶了三天三夜,他们二纵队也没有这么充足的时候来组织防御。
这一天早上,战士们刚刚在吃早饭,饭菜很丰盛,不象以前吃饭的时候还要估摸着给下一顿留一点,现在是不但管够还管饱,有的战士还把上级刚配发过来的牛肉罐头打开来吃,正当战士们吃的高兴的时候,一阵刺耳的尖叫声从远处的天边划了过来。
有过战斗经验的战士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国民党连饭都不好好让人吃,这么早就进行炮火准备了。
不过他炸他的,咱还吃咱的,人不吃饭怎么打仗?只不过是得用衣服领子和帽子把把手里的碗挡住就是了,不然吃的就是不饭了而是土面子。
转眼间划过空气的炮弹就在阵地上爆炸了,各种大小口径的炮弹的炸点连成了一片,根本分不清炮火的密集程度。
蹲在工事里的新兵都用惊恐的眼神着和他们一样躲在防炮洞里的老战士们,后者则是跟没有这回事一样,该吃东西就吃东西,该抽烟还在抽烟。
老战士们的表现让新兵也逐渐稳当下来,他们也学着老战士的模样,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就当外面猛烈的炮火好象不存在一样。
这时候老战士的价值又一次体现出来,有时候一个老战士的一句话就可以让一个班的战士都活下来,用老战士们的话来说,什么叫老战士?身经百战还没死那就是老战士,死了的叫烈士。
实际上这就是战斗经验了,而战斗经验都是用鲜血和生命换回来的,有句老话叫“新兵怕炮,老兵怕号”就是这么回事了。
裴昌会兵团集中了全部六个师的师属炮兵,用猛烈的炮火对二纵队的阵地狂轰乱炸。
站在指挥部里的裴昌会喃喃自语:“近二百门火炮啊,这么强大的力量还有什么能和它抗衡的吗?共军也是人,是人就会有弱点,炮兵就是共军的弱点,我就是要用炮兵把共军的阵地轰平。”
二团的阵地和别的兄弟部队一样也遭遇了猛烈的炮火轰击,有所不同的是轰击他们阵地的炮弹比别处还要多一些,谁叫他们的阵地比别人突出,国民党的部队也是准了这一点,用炮火对二团的阵地重点照顾,炮弹一阵紧似一阵,连续的爆炸让防炮洞上的土哗哗往下掉。
战士们在防炮洞里用衣服把头蒙上,把手里的武器用布包扎好,防止枪口里进去土。
连续的轰炸接连不断,好在二团的工事做的很坚固,国民党第五兵团的炮击持续了二十多分钟,基本上还没给老2团带来什么损失。
就在战士们暗自庆幸工事做的好的时候又听见从天空中传来了一阵嗡嗡声,留在外面的观察哨用步话机喊道:“国民党的飞机来了,都是些红脑袋的小飞机,哎呀,飞机要下蛋了。”
外面的人一喊让有些个胆子大的战士再也待不下去了,偷偷顺着战壕溜出去想飞机怎么下蛋。
战士们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年纪,正是好奇心强的时候,只见天上的小飞机两个一组,在阵地上空盘旋着,渐渐地越飞越低,到了后来飞机上的人也好象觉察到了阵地上没有什么能对付它的力量,脑袋一低,猛推驾驶杆,大着胆子一头扎了下来。
航空炸弹的威力和分量要比炮弹厉害的多,只不过是十几个架次几十颗炸弹就把一些防炮洞的洞口炸塌了。
洞里的战士们使出了混身的力气往出挖,争取在最短时间内把洞口打通,虽然防炮洞挖的很深,但是洞口一塌搁一段时间洞内的空气一消耗完,洞里的人还是得完蛋,炸不死也得闷死。
少量留在外面的战士也被飞机的猖狂劲给气坏了,低空轰炸的飞机越来越低,低到飞机带起来的气浪都快要把帽子刮飞了。
有的战士气不过,就用手里的步枪对天上的飞机射击,可是这能有什么用?如果用步枪就能把飞机打下来还真是个笑话了。
好象有一些作品介绍过用步枪**的事情,其实这有点是扯淡了,飞机上的要害是飞行员、油箱和发动这些部位都有加固的装甲防护,靠步枪基本上是没有可能把飞机打下来的,个别的时候也很有可能是飞机的机械事故让地面上的人以为是被步枪打下来的,集火射击除外
飞机的一轮轰炸还没结束,航空炸弹的威力立即就显现出来,二纵队各个阵地上的伤亡开始明显上升。
在后面阵地上观察的王司令员着阵地上不断升腾起来的浓烟把牙咬得紧紧的,来胡宗南这个饭桶也是下了血本了,从轰炸的规模,西安的飞机差不多都出动了。
从当红军的那一天起就吃国民党飞机的亏,打了二十多年的仗了,到现在还是干着敌人的飞袋顶上猖狂,就跟骑在脖子上拉屎一样,什么时候我们要是有自己的飞机和防空火力该有多好。
不断琢磨的王司令员突然又想起了独立团,听说独立团的那帮家伙是发了财的,最近又从宝鸡的仓库里弄到一批专门**的高射机枪,也不知道这帮家伙练的怎么样了,如果有独立团在,不知道事情能不能好一点,不行,不能指望他们,这帮子小家伙也是刚刚把东西弄回来,形成战斗力还得有一些时间。
就当王司令员脑袋在飞速思考的时候,国民党的炮火开始向后面延伸,地面上的步兵跟在坦克的后面疯狂着冲了过来。
裴昌会的打算也很简单,他就是想用优势的火力来抵消对面解放军的顽强,用炮火的远程攻击在步兵发起冲锋前打掉你的有生力量,给攻击部队创造条件。
不过他的算盘打的是挺好,但英雄的二纵队如果被这点炮火就吓住了那还叫什么西北野战军的主力纵队?还叫什么解放军的老骨头部队。
武器不是万能的,有什么样的武器就打什么样的仗,虽然进攻的国民党士兵跟在坦克的后面,但二纵队在各个部队防御的阵地前都挖了大量的反坦克壕,坦克再厉害也过不来,到最后还是要靠步兵直接来面对解放军的步兵轻火力。
阵地上的战士们一直把冲锋的国民党士兵放到几十米远的地方才发起攻击,机枪、步枪、冲锋枪和手榴弹一起干过去。
这也是解放军的老传统了,近战,就是打近战,几十米的距离对你开火,让你的远程炮火和飞机都发挥不出来威力,眼睛对着眼睛,鼻子对着鼻子,拼的就是勇气和毅力。
可是要想跟解放军拼勇气,这世界上还没有那支部队敢这么干,暴雨一样的手榴弹让进攻的国民党士兵伤亡惨重,两支部队刚一接触上国民党的士兵马上就倒下一大片。
后面的士兵情况不好,掉转身子就向回跑,但到了解放军的阵地前想这么容易就跑掉可真是个天大的笑话了。
一顿手榴弹扔出去,阵地上的战士们从战壕里跳出来开始反冲锋,这时候就谁的勇气厉害了,如果国民党的士兵掉过身来和解放军纠缠在一起就能让战场局势起变化。
可是这些把两支手都想当脚用的士兵哪里还能有跟解放军拼命的心情,嘴里发出不是人声一样的怪叫着从阵地上败退下去。
阵地上的战士们跟着追了下去,紧追不放,越追越近。
一追一逃,谁能跑的点?要论起跑步那当然还得是解放军的部队,战士们猛的几步撵了上去,用手里步枪长长的刺刀把后背冲着自己的国民党士兵钉在阵地上。
“扑哧”一刀扎进去,然后再猛的把刺刀拔出来,再冲下一个又是一刺刀扎过去,又是一朵血花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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