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陈奕听着她的絮絮叨叨,将人抱的更紧。
白头到老,这是肯定的。
在她额上落下一吻。
她并不知道他走的时候和在外这么久的忐忑,那个晚上两人的对话是他焦虑的来源。
他怕他再回来时她会再和他提出离婚,哪怕二人已经有了孩子,婚姻关系看起来很稳当,他也担心他在她心里慢慢就没那么重要了。
在国外他不断鞭策自己,兼顾学业的同时赚到了一笔笔从小到大的资金,争取到了回国的机会。
孩子睡在床里侧,妻子在他怀中,他一点都不觉得累,反而有种无与伦比的成就感和满足感。
于他而言,她像夏日里的初阳清新又热烈,温度不灼人,是因为拢着一层清冷的光,那层光叫理智。
今夜的她心底的柔软在他面前展露无遗,一句“爱你”已经不能表达他的心情。
亲吻她告诉他有多思念她。
在姜馨玉眼底泛起潮红时他贴着她的耳朵说了一句让她脸红心跳的话,她捶着他的胸膛,心里骂着臭流氓。
穿着衣服看起来人模人样的,本质上是就是个衣冠禽兽。
…
第二天她一觉睡到了十二点,起床时恍恍惚惚,既觉得昨天过于疯狂,又在怀疑一切都是她的幻想,因为陈奕并不在院子里。
家里就她一人,厨房里温着饭,想起昨天陈奕说的事,她估摸着他应当是去学校了。
吃过饭后,她拿起挂在晾衣绳上已经洗过一遍彻底晒干的小红裙回屋换上。
新裙子都换上了,干脆坐在梳妆台上用他带回来的化妆品化了个全套妆容。
日光透过窗户落在梳妆台上,镜中瓷白的面庞看不见一点瑕疵。
高跟鞋配小红裙,手上提着黑色的包包。
她喜欢把自己收拾的干净漂亮,现在又放假了,谁能管她怎么穿?
“姐姐。”
一道带着不确定的女声响起,她侧头看过去,一个有过一面之缘的女孩站在树下。
“文、茵?”她不确定的喊道。
她听常真真喊过她的名字,好像就叫文茵,具体是哪两个字她不太清楚。
文茵露出笑脸点点头,“是我,你还记得我。”
“你来学校找常真真?”
文茵摇摇头,“她出国了,我今年参加了高考,报了华清的机电工程系。”
姜馨玉没有打听常真真的欲望,点点头说道:“那希望你能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