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了和平的吐蕃人忘记了曾经随时可能遭受其他帮派攻击的日子。
所以即使听到马蹄声，他们也只是认为是王军路过。
这并不奇怪，如果是一个现代人，突然听到坦克和炮火的轰鸣，也只会以为是电影拍摄。
那个部落之间相互征伐的时代已经远离他们。
面对疾驰而来的大唐骑兵，他们甚至难以做出抵抗。
&34;不要……&34;
有人呼喊，有人哀嚎！
&34;全部杀光！&34;
苏离在摇曳的篝火下，面容显得有些诡异。
苏离听到了妇女儿童的尖叫和哀嚎，看到了老人的垂死挣扎。
对吐蕃来说，十万大军几乎等于清空了所有壮年。
要知道，此时的吐蕃总人口也才勉强过百万。
十万大军对这座城市意味着只剩下极少数的壮年，其余都是老人、妇女和儿童。
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苏高的心逐渐变得冰冷。
&34;将军……&34;
牛廉缓缓来到苏高身边，这与他想象中的战斗有些不同。
这个社区很小，恐怕加起来也就几百人。
而且都是老人、妇女和儿童，对一千多人的军队几乎没有抵抗能力。
苏离看着表情复杂的牛廉，微笑着说：&34;你想劝我？&34;
&34;他们都是……&34;
苏高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拉起躲在一旁的哑巴。
&34;汉人！&34;
&34;你能听懂我说的话吗？我们是同胞。&34;
苏离拍了拍哑巴的肩膀，哑巴连连点头，然后用手乱比划着什么。
&34;还有其他人，像你一样的吗？&34;苏高问道。
哑巴连连点头，指向一个围栏般的建筑。
然后哑巴又指了指自己，做了个跑的动作，满怀期待地看着苏离。
苏离大概明白了意思，拍了拍他的肩膀。
&34;我会带你们回家的，一定。&34;
苏高带着牛廉来到哑巴所指的围栏建筑。
只见二十个人颤抖着挤在一起，蜷缩在角落里。
&34;他们都是汉人。&34;苏离拍了拍牛廉的肩膀说道。
&34;战争没有道理，也不需要道理。我们只是士兵，战争一旦开始，我们的任务就是用一切手段保护我们的土地，我们的人民，我们的财富！用一切手段打击敌人，消灭敌人！&34;
苏高目光闪烁，看着眼前的惨状，士兵正瞄准那些无力反抗的人。
&34;战争，没有仁慈可言！&34;
牛廉张了张嘴，无言以对。
苏离在告诉牛廉，也在告诉自己。
与他在论文中描绘的殖民侵略不同，那些只是存在于苏离的记忆中。
他没见过，更没有亲身经历过，他也不知道屠杀意味着什么。
但当他成为真正的指挥者，苏离必须面对自己的内心。
我会是什么？
屠龙的少年吗？
苏离冷笑一声。
或许有一天，屠龙的少年也会变成令人畏惧的恶龙。
&34;但至少现在不是！&34;
苏高目光扫过那些在都市霓虹下颤抖的身影，他们都是他的同胞，尽管此刻的身份截然不同。
“看着我，抬起你们的头，别怕！”
苏离察觉到这些男子，他们虽身形健硕，却都是奴隶，被命运剥夺了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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