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华大夫,他那毫无血色的脸上露出一抹苦笑:“华叔,是我破坏了规矩,当罚。”
“你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华大夫念及他的伤势,没问具体什么过错。
从药箱里拿出剪刀,将破碎不堪的衣袍沿着边缘一刀剪开,轻轻揭掉,“还有些布料碎进了伤口,我要将其取出来。”
伤势牵扯,秦沐疼得身子轻颤,闻言更觉心中发苦。
这无异议再一次受刑!
可当着下属的面,他说不出使用麻醉药的话,只能把脸深深地埋进枕头之中,做好承受挑出碎屑的痛苦。
随着一阵刺痛从背部传来,秦沐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这股痛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烈。
原来,华大夫在他的背上涂上一层具有表面麻醉功效的药膏,随后,才小心翼翼地用镊子将那些与血肉黏合在一起的碎布屑慢慢挑出。
表面麻醉可以有效降低痛苦程度,但它并非全麻那般完全无感。
对于秦沐这种拥有特殊体质的人来说,其效果有,却是不够。但过量使用会给身体带来副作用,只能依靠意志挺过去。
在这僻静的王府一隅,一盆盆清水送进,血水端出。
淡淡的月光下,微风轻轻拂过,似乎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呻吟
翌日清晨,天色阴沉沉的,下起濛濛细雨。
苏云宛被生物钟唤醒,青棠等侍女听到传唤,端水进屋伺候她穿衣洗漱。
她发现青棠的神色有些勉强,一边穿衣一边问道:“出什么事了?”
“是三爷,他自罚了八十军棍。”青棠的眼眶瞬间红了,声音艰涩哽咽。
苏云宛闲适的心情顿时变得布满阴霾,“为什么不及时告诉我!”
说完,不等青棠回答,就抄起梳妆台的一根玉簪,迅速转身往外走。
行走间,丝绸般的黑发盘起,腮边的两缕发丝随风拂面,令佼美的容颜平添几分诱人的风情。
“此事发生在半夜,三爷不让惊动他人,直到天亮之后才传开。”青棠快步追上去。
走出房门,苏云宛看了眼飘飘细雨,穿过游廊,大步前往青松苑。
“王妃,您慢些走,小心地湿路滑”青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一边追一边劝说。
苏云宛脚步不停,以步行最快的速度抵达青松苑,正好撞见从正房里走出来的秦二叔。
看到苏云宛这副毫无端庄形象的装扮,秦二叔狠狠皱眉,“侄媳妇,事已至此,你先回去到饬整齐,再过来看秦沐也不迟。”
苏云宛本就天生丽质,这么一副慵懒随性的模样,更显妩媚风情。
一路走来,不知入了多少侍卫的眼,他可不能让大侄子后院起火。
苏云宛本就心情很糟糕,被秦二叔这一说,更是烦躁难耐,冷声道:“我的事,就不劳二叔费心了。”
他又不是她爹,管得这么宽!
要不是他提什么规矩,秦沐何至于此!
秦二叔的脸色像大染缸似的,黑了红,红了青,青了又黑。
他身居高位这么多年,何曾被人如此下过颜面!
可苏云宛的私事,就算作为正经公爹的大哥还在世,也难以直接管束,更别提他一个隔房长辈。
最终,秦二叔强忍怒意,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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