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自诩替母赎罪,简直狂妄至极!
这种认知如同一把锋利的剑,无情地刺穿了秦君献的心脏,让他痛不欲生,原本直挺的身子不由得弯下了腰。
落在拾一的眼中,便是他承受不住枝条加身了。
可是不应该啊,二公子自小在先王爷手中受过的惩戒,哪次不比这次严重得多?
远的不说,与上次流放途中所受的杖刑比起来,这次简直算是毛毛雨。
拾一想起那次替二公子求情,被统领罚药针封穴之刑,心中挣扎片刻,下手的力道猛地加重。
一旁的秦沐看得直皱眉头,朝他扫去一眼,眸光暗含警告。
而拾一却专心抽打,无暇他顾,也就没有收到。
枝条细长,韧劲十足。
很快,秦君献的后背便伤痕累累,只剩下最后一点完好皮肤。
再要继续这么打下去,就要叠加伤口,皮破见血了。
“啪!”
最后一块肌肤沦陷,枝条也就此折断。
刚暗暗运气断枝的拾一抱拳俯身,强忍心虚道:“主子,枝条断了。”
秦君屹转过身来,目光扫了他手中断裂的枝条一眼,复而落在秦君献布满伤痕的后背上,“可知道错了?”
“是,往后您怎么说,我便怎么说,绝不会再有二话,也绝不会再发生刚才的事。”秦君献深深一拜,内心早已被深深的自责和愧疚淹没。
秦君屹:“”
他想要的,从来就不是所谓的言听计从。
过去用了漫长时间,他才使三弟恢复独立人格,有了自己的喜怒哀乐,可不想再费心费力再走一遍老路。
秦君屹揉了揉额头,糟心地摆手:“行了,你们兄弟俩下去,明日一起添入族谱。”
“大哥!”秦沐顿时面露难色。
秦君屹一个锋利的眼刀扫过去,从胸腔深处发出一声:“嗯?”
浓重的威压扑面而来,秦沐:“”
他张了张口,却实在不敢再招惹秦君屹不快,只好将想说的话咽下,违心道:“是。”
秦君献也跟着应下,迅速穿好衣服,后秦沐几步退出书房。
游廊中,秦君献急追几步跟上秦沐,神情有些别扭地侧头道:“三弟,谢谢。”
“记住你刚才说的话,哼!”秦沐心情糟糕透了,冷哼一声甩袖大步离去。
秦君献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这才顾及背上伤势,右手抵住左侧肩膀,“嘶”地一声抽了口冷气。
身后传来脚步声,他转身回望,只见拾一走过来,“二公子,卑职送您回去。”
秦君献见来人不是大哥,心中有些失落,勉强笑了笑:“刚才,谢谢你了。”
拾一顿时紧张起来,回头望书房方向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道:“卑职可没做什么,您要谢,也该谢主子重拿轻放。”
一股酸涩直涌喉咙,秦君献声音艰涩:“是我辜负了我大哥。”
拾一微微一叹,“走吧,我有些话要告诉你。”
秦君献顿时精神一震,心里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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