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回忆了一遍刚才的情景,很快摸清岑依依的真实意图,脸上惊怒交加。
胆敢指染整个秦家,野心还真不小!
裴氏快言快语说完,才发觉婆母脸色不对,惊愣道:“母亲”
老夫人不知想到什么,收敛了脸色,淡淡道:“屹哥儿身子骨这么差,谈论生儿育女还为时过早,等到了幽州城他的身子养好了,再纳妾不迟。”
说完,老夫人看向岑依依,说出的话冷若冰刀:“若为妾室,自当隐忍顺从,伺候主母。这一路,正好让我仔细瞧瞧,你能否做好妾室的本分,免得日后进了家门,闹得家宅不宁。”
岑依依张口结舌,她怎么也想不通,老夫人为何会这等反应。
在她的设想中,看在银子的份上,外祖母必然会压着秦君屹点头。说不定还会为了体面,直接让她做平妻。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池?
她已经解释了之前没拿钱的理由了啊!
岑依依绝对想不到,老夫人将三房除族改姓的事扣在了她头上。
她思来想去,只道外祖母是不想强迫宝贝大孙子,就让她靠自己博得秦君屹同意,还指了条明路,让她迎合苏云宛,减少阻力。
可要她伺候苏云宛,比杀了她还难受,她做不到啊!
而她更想不到,看似隐秘的对话,被一墙之隔的几个耳聪目明的人听了去。
楚翊和几个兄弟吃完饭后,到院中乘凉。
老夫人三人的对话飘入耳中,众人对视一眼,心里感慨万千。
秦君屹都这样了,还逃不过各种算计,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此时的秦君屹正躺在担架上,侧头看向手折树枝塞入土灶的苏云宛。火光映在她身上,幽邃的黑夜变得温暖光明,流淌出妙曼动人的曲线。
老夫人走入院门,看到大孙子的模样,心中的感官更为复杂。
“你们去打点水来,给屹哥儿擦擦脸。”老夫人在秦君屹身边落座。
岑依依随即道:“我去打水。”
她拿起几个空水囊,快步去附近溪边接水。
裴氏对她的积极性表示很满意,暗自点头。
苏云宛看了裴氏一眼,再将目光移到正对秦君屹嘘寒问暖的老夫人身上,若有所思。
不久,岑依依打水回来,从秦君屹手中接过绢帕将其打湿,想亲手为秦君屹擦脸。
秦君屹侧脸一歪,伸手夺过绢帕自己擦洗。
老夫人看着他胡乱地擦洗,眼中的慈爱快凝成实质。
幸好,屹哥儿没有长歪。
秦君屹心下疑惑,目光往岑依依和母亲身上扫了一圈,却毫无头绪。
“屹哥儿,跟祖母说说,你父亲在西北驻地,是如何管理家宅的呢?”
前有三儿子叛出家门,后有养育了十几年的岑依依性情大变,老夫人不得不正视自己的教育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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