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
茫然。
沙漠中心满目疮痍，风沙吹过，死一般地寂静。
在场的考生个算一个，皆是呆立原地，像是被泥塑的雕像。
秘境之外。
赵明诚看着画面中的少女刀刀必中，眨眼便解决了幻月旱蛤，眼中闪过惊异之色：“咦？！”
“卧槽？”
杨成风睁大眼睛，忍不住吐出一句脏话。
他斜眼看着赵明诚：“这就是你说的艰难？”
“这特么不是很轻松么！”
“老杨……”
赵明诚一脸惊疑地看向杨成风：“你这考试，能用圣阶药剂？”
“说什么呢，我可是剑士公会会长，怎么可能带头违反组织规定。”
“等等，你的意思是……”
杨成风再度瞪大眼睛：“你是说严姝彤那丫头刚刚喝下的不是力量泉涌，而是圣阶药剂？”
他不是傻子，自然听得懂赵明诚的言外之意。
“我也不确定。”
赵明诚摇了摇头：“我只是看着感觉像是圣阶药剂才会出现的‘必中’效果。”
“是了，就是这样。”
杨成风猛地一砸拳，一脸我悟了的表情：“你不是说在黑森林原创药剂的就是严新吗？”
“那严姝彤又是严新的侄女。”
“她有圣阶药剂就说得通了，也只有圣阶药剂才能这么轻松过关。”
赵明诚一脸喟叹：“没想到，小小一个江城，竟然有如此高人。”
“必中”是规则类效果。
圣阶炼药师想要炼制此类药剂也很难，蓝星现存的圣阶炼药师中大概只有一二成之数才有炼制成功的能力。
严新才堪堪到达圣阶炼药师的级别，竟然就能炼制出来，足见炼药天赋之高。
不过……
一想到他原创药剂时所引动的恐怖异象。
赵明诚又觉得正应如此才对。
“严！新！”
赵明诚一字一顿地咀嚼着这两个字：“我记住这个名字了。”
忽然，
他眼角余光瞥见杨成风一脸纠结，似乎在因为什么事为难。
“怎么了？”
“我在想如何处理严姝彤。”
杨成凤叹气：“虽然她击杀了幻月旱蛤，不仅以此次第一名的积分通过了进阶考试，还能获得额外奖励。”
“但考试有规则。”
“携带药剂不得超过三支，等级也不能超过自身。”
人情与规矩，确实两难。
“当然是按考场规则来！”
赵明诚一脸理所当然：“不管什么情况，特权都是很危险的东西，要慎用！
我是老师，你是前辈，是长辈，也是表率。
若是开了这个口子，后辈岂不是有样学样？
那就全乱套了！
严姝彤虽然性子跳脱一些，却是个是非分明的孩子。
好好说，她会明白的。”
“那我去当面和她说，老赵，你与我一起？”
“走吧。”
杨成风带着赵明诚化作流光，直入秘境，穿过空间裂缝，直奔沙漠中心飞去。
……
秘境，沙漠中心。
严姝彤开始清点幻月旱蛤身上掉落的材料和装备。
时不时撇嘴，一脸嫌弃之色。
时不时微笑，喜上眉梢。
而周围那些如同泥塑的考生们这才从迷茫与震惊中回过神来。
见幻月旱蛤是真的死了。
刚刚那个就是真身，而不是幻影，脸上皆是露出不敢相信之色，恍若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