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悄悄溜走,金乌西坠红霞满天,三女在落日余晖的衬托下显得更加美丽。
林浩一时失神,赵诗雅给了他一个脑瓜崩:“发什么呆,我的话可曾记下?”
林浩揉了揉脑袋:“都被打傻了,还能记什么?”
赵诗雅撸起袖子,林浩连忙躲在三姑奶奶身后,做了个鬼脸:“术在精而不在多,茅山以符咒闻名天下......”
三姑奶奶掩口而笑,妲已瞪了她一眼,将戒指丢给林浩:“破玩意还你,品质太差没多少改进空间。”随手拿起一粒葡萄放入口中。
林浩撅了噘嘴,将一缕神念探入戒指中,瞬间他呼吸急促,心跳加快,颤抖着说道:“戒指空间大了四倍?”
妲已擦了擦嘴角:“整日和大王厮混,他为讨我欢心,找了不少修炼秘法,我就胡乱学了点。”
林浩嘴角抽了两下,取出寒冰剑双手递上:“娘娘能否帮我改进一下,此剑威力不凡,但我每次只能挥动三剑,对敌之时多有不便。”
妲已瞥了一眼长剑,鄙夷的道:“基础太差,已无改进空间,还不如根据自已喜好重炼一柄,这样才能得心应手,身剑合一。”
林浩挠了挠头尴尬地说道:“没材料,也不会炼器。”
妲已随手丢出一块散发着森森寒意的铁块,咚的一声落在茶几上:“此乃庚金之精,别看它小,百万吨滨海之铁只提炼出这么一块。此物放眼洪荒易不是凡物,你想要什么款式,本宫帮你炼制。”
赵诗雅见林浩还在犹豫,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还不快点谢过娘娘。”
妲已笑着说道:“不必客气,这算嫁妆之一,本宫虽炼不出多么极品的后天灵宝,但炼制一柄你们口中的仙剑还是绰绰有余。”
林浩连忙答应,赵诗雅叹了口气:“嫁妆如此丰厚,彩礼怎么办,回头看看把茅山卖了能凑多少吧。”
三姑奶奶笑的前俯后仰:“赵判,你说笑了,茅山能值多少?你还是早点帮我们将保家仙的神位落实。”
妲已白了她一眼:“茅山不值钱,但茅山历代祖师在天庭和地府的职位可不是钱能衡量的,末法时代即将来临,到时青丘山彻底封闭,狐子狐孙怎么办?”
三姑奶奶噘着嘴低下头不再说话。
赵诗雅笑着说道:“全真和正一道已经联合上书,批文很快就能下来。”
妲点头,已对林浩说道:“你要小心,八岐受伤十年内定然不敢来华,末法之后更加无须担心,但玉藻前定会找你报仇。”
林浩愕然,取出玉瓶:“娘娘为何这么说?玉藻前已被我关在瓶中。”
妲已笑了笑,拿起玉瓶把玩了一会,随手打入一道法力,瓶中响起一声惨叫再无声息:“这不过是她一道分身,她要复活只能夺舍雪儿,如今分身被灭,短时间应该不会来华。”
望着林浩疑惑的目光,妲已捋了捋鬓角的秀发:“如今九尾狐只有我和雪儿。”
“玉藻前生前也是九尾狐,她很勤奋,短短千年便修成地仙,我便将她带回青丘山,可她急功近利,心性不稳,我没传她地仙之后的修炼功法,给了些经文让她天天诵读,想等她道心坚定再传功法,玉藻前觉得我嫉妒她,便在藏经阁偷了本书躲去了樱花国。”
’三姑奶奶似笑非笑地说道:“小无忧,你若害怕将雪儿留在青丘山也行,玉藻前找不到入口也不敢回来,这样估计也不会找你麻烦。”
林浩昂首挺胸:“前辈说笑了,就算雪儿和我没任何关系,我也不会让一只恶鬼欺负我华夏生灵。”
三姑奶奶满意的点了点头:“北方已被樱花国控制,估计他们已在布控,道士毕竟还是凡人之躯难抵火器,我与其他四族族长联手施法,开妖路送你们离开。”
林浩面露喜色,连忙起身表示感谢。
妲已摇了摇头:“其他人先走,无忧和地牢中的两个小家伙留下,送他们去炼心阁,我炼器也要几天时间。”说完身体竟然凭空消失。
赵诗雅拉着林浩行了一礼,三姑奶奶笑着说道:“我们走吧,老祖肯定去准备炼器的辅料了。”随即对着凉亭的柱子打出一道道法印,五根柱子光芒大盛组成一个五角星将三人笼罩。
三人再次睁眼已然来到古树脚下,赵诗雅笑着说道:“胡姐姐,我也先走了,三天后再见。”
三姑奶奶递给赵诗雅一块玉石:“传送石收好,下次捏碎它你就能直接去青丘山。”
赵诗雅激动地接过玉石化为一道旋风飞向远方。
林浩小声说道:“三姑奶奶,地牢里有什么小家伙?”
三姑奶奶一拍脑门:“不好,忘了他俩。”连忙招来侍女在其耳边低语几句,转头对林浩尴尬地笑了笑:“别问了,就是误抓了两个小道士,老祖让他们和你一起去炼心阁,算是对他们的补偿。”
林浩在湖边沙滩上找到雪儿,便和她一起去往灵堂。
灵堂设在一间闲置的院子里,院内摆了花圈,充斥着丝竹与诵经声。
茅山弟子或身穿孝服,或系着白色腰带跪于两旁。
林浩唤出青青牌位前跪拜之后,一人一鬼换上孝服跪在毛小方身后,在其耳边低语几句。
毛小方瞪大双眼:“当真?”
五长老闻言瞪了毛小方一眼,毛小方连忙起身,一路小跑在其身旁耳语几句。
雪儿拉了拉三姑奶奶的袖子:“我要穿孝服吗?”
三姑奶奶摇了摇头:“不必,你俩还未成亲。”说着拉着雪儿上前,点燃三支清香打了个道稽。
牌位后的骨灰坛晃了晃,传来一句:“谢谢”
张天师疑惑地抱起骨灰坛:“老袁,你没去地府受刑?”
骨灰坛传来虚弱的声音:“我也不知为何地府没人将我带走。”
道士们面面相觑停止了超度,五长老干咳一声连忙将赵诗雅的话说了一遍,当得知大长三日后将去阴司赴任,张天师地骂一句:“好你个老袁,害我们白担心一场,花圈给他撤了。”
在一众道士的帮助下花圈纸人通通拿走,院子里放了二三十个大圆桌,道士们不分派系坐在一起嗑着瓜子唠着嗑。
骨灰坛中传来一声叹息:“你们有没有公德心,当这是茶话会啊?”
三姑奶奶笑着安排侍女上菜,此时两个蓬头垢面的小道士被带了过来。
一位长着一副娃娃脸猜不猜具体年龄的美貌道姑,眼睛瞪得老大颤抖着叫了一声:“心妍?”
蓬头垢面的女子循声望去“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扑入道姑怀中:“妈,你怎么才来?”
林浩望着二人,疑惑地叫了声:“付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