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沈禾鱼坦诚说着,身子往后一靠,丝毫不畏惧韩漫因。
韩漫因看见她这张脸就觉得讨厌,因为昨天跟她一起去根邵尤这个项目的事,沈江离主动找上了自己,让自己不要逾越。
昨天发生的一整件事情,从来都只有他们三人知道,邵尤根本不可能将这种事情告诉沈江离,那么后者又是怎么知道的?
韩漫因只有一种认为,那就是沈禾鱼干的。
她这么想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谁都不可能,排除下来不就只有沈禾鱼了吗?
“你装什么,”韩漫因沉声说道,“除了你根本就不会有人在沈总的面前告状。起初我还以为你真的是什么烈女,说你周旋在两个男人之间,你还自我立牌坊。”
“现在看来你也只是一个,在背后告状的小人而已。”
沈禾鱼听见她这句话,隐约知道了什么,看来刚刚自己所听见的来自沈江离办公室里的争吵,并不是空穴来风。
她看着韩漫因说:“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沈总是什么身份,你作为他的女人,你以为你的一举一动逃得过他的眼睛吗?不要以为谁都像你这么闲,只顾着如何捣乱别人的生活,我没有那么无聊。”
她这句话像是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上,让韩漫因本就不甘心的恨意,更是疯狂滋生,她就不明白,为什么她总是能这样一副泰然处之的态度,来将自己气个半死。
她还想要说什么刺激她,更是为自己扳回一局,就借沈禾鱼已经从办公椅上站起身来,说:“我没有做过的事是不会承认的,就这样。”
她说完,直接绕开韩漫因走出了办公室。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
韩漫因只得盯着她的背影,愤恨得咬牙。
总有一天,自己会让她付出代价。韩漫因这么想着,眼里浮现出滔天的恨意。
沈禾鱼从公司出来,远远地就看见了裴宴斯的车停在路边。
她想起今天早上他交代给自己的事,不敢有耽误,直接朝着他汽车的后座走去。
裴宴斯见她现在这样乖巧,心里面不由得多喜爱了几分,他主动将车门拉开,将沈禾鱼带了进来。
“今天一切还顺利吗?”他像是日常的问候招呼,声音里透着明显的温和,与今天早晨跟沈禾鱼放狠话威胁的人判若两人。
她早就已经习惯了裴宴斯的阴晴不定,眼下,即便心里有再多的厌恶,展露出来也并没有任何的用处。
但她还是藏不住眼里对裴宴斯的嫌弃。
裴宴斯清晰地瞧见了,却也不恼怒,女人总是有小性子的。
他也不管沈禾鱼同不同意,直接将她搂在怀里,在她的唇瓣上落下一个吻,笑着说道:“我们现在一起去接女儿,”说到这里,裴宴斯顿了顿,又强调着说:“是我们的女儿。”
沈禾鱼紧紧蹙眉,并不是很想搭理他。
裴宴斯正要吩咐赵晋开车,就从后视镜里面发现了几个鬼鬼祟祟的男人。
那几个男人看起来身材高大,魁梧得很,即便穿着深秋的厚衣服,也难以掩盖身上的力量感,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而且还一直盯着他们这边的方向看。
裴宴斯下意识地觉得不对劲,他扁头看了一眼沈禾鱼,问道:“最近有得罪过什么人吗?”
沈禾鱼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摇了摇头,可随即就想到了什么,说道:“邵尤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