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禾鱼被强势摁在裴宴斯怀中,整个人姿势呈现怪异,两人背后是洁白的背景板,负责拍照的摄影师举着照相机,站在两人面前,看见沈禾鱼这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嘴角抽了抽。
裴宴斯察觉对方的异样,蹙眉道:“怎么?”
摄影师说道:“二位可以适当地亲密一点,笑一下。这样拍下来也会更显得甜蜜好看。”
裴宴斯闻声,低头去看沈禾鱼。
原来是她在自己怀中,很不满地皱着眉,缩着鼻,眼尾发红,一看就是不情不愿的。
仿佛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看起来一点都不好看,更不要说是要上镜了,尤其是在以后的结婚证照片上,看了也要心梗。
裴宴斯冷冷地侧过身去,捏住她的下巴,强硬地将她的脸抬起来面对自己,“笑。”
“我不要!”沈禾鱼大声的拒绝,是一点儿都不想跟这人牵扯上关系,更不要说还要被他拿捏这种小事,“难道你连我做什么样的表情都要管制我?”
裴宴斯目光冰冷,盯着她的脸,将她来回打量。
他眼眸黑得发沉,沈禾鱼看得心里打突,很不好的预感,尤其是能感受到他本来掐住自己下巴的手在一点点的挪移。
往下滑动,来到了她的脖颈处,掌握住了她的命脉,像是在下一秒随时就可以将给掐死一般。
沈禾鱼担心,能听见自己胸腔里的心在不断加速。
裴宴斯半晌后道:“要么给我笑,要么我强心给你带上微笑器,自己选。”
语气是不容抗拒的命令和威胁。
沈禾鱼听得直皱眉头,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最后在裴宴斯强行的威逼利诱下,她终于露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微笑来。
摄影师抓住这个机会,一连按下了好几下的快门,争取将这一秒钟的微笑给定格下来。
但即便是这样,还是能够从结婚证中看出来沈禾鱼的不愿意。
等从民政局出来,裴宴斯拿着那两本热乎乎的红本本,心情能肉眼可见地逾越了很多。
他拉着沈禾鱼上车,也不将红本本给她,而是对她道:“你放心,这本子我也不会给你保管,知道你看见了糟心,省得你什么时候给我撕了。”
“现在你要是想去看陆弋等人,你可以随意,晚上记得回家就行。”
听听,这听起来是挺大度的言论,只可惜,沈禾鱼知道这背后的他有多恶劣。
他表面上的松泛,分明是因为已经将她强行威逼得没有退路了,知道给一颗了。
但他前面给过的那么多巴掌,他以为她就能这样忘记了?
沈禾鱼一上车,就坐到了距离他很远的地方,整个人恨不能都贴到了车门上去。
裴宴斯见她这样,也难得一次的不跟她计较什么,现在他得了趣,看见手中的红本子就高兴,当然不会太过‘为难’。
他盯着那结婚证看了好久。
沈禾鱼现在有些担心他还会对自己做什么禽兽不如的事,这样想着总是要忍不住悄悄地去看他。
一眼看过去,就看见他盯着那结婚证的眼神,亮晶晶的,里面有显而易见的欣喜。
瞧见这样的裴宴斯,沈禾鱼愣了一下,她从没看见过这样的他。
他似乎真的很喜欢,看他的眼神和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