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定北王在永丰帝的授意下朝北狄施压。
和亲是和了,投降也投了,可大邕总要收回些之前被北狄进犯的利息。
于是北狄帝只好在内忧外患之下,往大邕送了数不清的好处。
看着充盈起来的国库,永丰帝笑眯了眼。
想起才失了母后的昭华,大手一挥,给几个儿女封了许多赏赐。
昭华抚摸着自北狄而来的上等狐裘,眼底透露出一抹冷意:“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北狄陆续有消息传来。
譬如北狄帝骤然病重,令八岁幼子为王储,嫁倚月公主于贵臣。
又如倚月公主与其夫散尽家财,着布衣在北狄王宫外市集处跪了整整三日为罪后赎罪,感动了一众老臣与北狄子民。
值此之际,大邕科举正式拉开了帷幕。
二月初九,举人入贡院,以琅琊王氏王束、太原王氏王爻为首的士族子弟亦在其列。
二月十五,昭华长公主芳诞,永丰帝赐长公主府。
慈安宫。
“皇祖母万安。”
袁太后半眯着眼看底下年轻的皇子,缓缓笑了,“小七,礼部差事如何?”
年近弱冠的七皇子唐锐难掩激动,“孙儿拜谢皇祖母,若无皇祖母体察,父皇只怕都要忘了我了。”
太后摆了摆手,十分落寞的模样,“哀家老了,守着个纪国公府,却已是无用之人了。”
闻言唐锐眸子下意识转了转,而后长拜下去。
“父皇政务繁忙,孙儿愿替父皇在皇祖母跟前尽孝!”
袁太后动容地上前亲自去扶他,落了泪,“好孩子。”
唐锐是皇子,可外祖家势弱,而纪国公府即便沾染诸多罪责,有太后在,依旧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昭华生辰,又是公主立府之喜,你替哀家送了礼去吧。”
同日,贡院人集。
午时,贡院沉重的大门开启。
王束与王爻在院门处相遇。
同是顶级士族,同属王氏,只是二人分支不同,却又都是各自家族的骄傲,因此从小被大人拿来做对比,彼此十分熟悉对方,可因种种阴差阳错,这竟然是二人第一次单独照面。
二人不约而同没提贡院中经过,相互拱手算是打过招呼了。
王束忙着回家更衣沐浴赴宴,王爻见状贺他:
“陛下圣旨赐婚你与昭华殿下,还未恭喜你。”
王束闻言,贡院里带出来的疲惫都一扫而散,郑重回礼,“多谢。”
说罢便足下生风离去。
王爻独自留在原地,任由身边人流匆忙。
直到妹妹穿过人群来寻,“哥哥可是累了?快回家歇着吧。爹娘也真是的,都不来接你。”
王爻回过神,边走边道:“今日阿玉打扮格外好看,是从何处来?”
“哥哥忙着科举不晓得,今日是长公主生辰,我随母亲去了公主府。”
他便难得绽开了一个笑,问:“之前听你言语不喜,怎么如今竟然愿意去殿下生辰宴。”
王韶玉惊讶他嘴角的笑意,如实道:“她骑射比我好。哥哥该多笑笑的,这样多好看啊。”
王爻脸上的笑意渐渐浅了,眼眸却更亮些,“是吗?”
“那自然了,哥哥可比言裕公子好看多了!待国子监开学,哥哥便要接替霍世子去当骑术夫子。届时与王束同为夫子,自然也要叫世人看看咱们太原王氏是不输琅琊王氏的。”
王韶玉谈起这个便再难停下,“当然我也不差。所以哥哥快好好休息,休息好了教我骑射。你不知道昭华殿下那骑射有多好,所以你得努力鞭策我,到时候将昭华殿下比下去!”
“我知道。”
王韶玉会错了意,“知道就要好好教我,这一次我一定不会再输!”
王爻“恩”了一声,远远看了一眼王束离去的方向。
王束洗漱更衣毕,小厮连声夸赞。
“公子本是好颜色,这青竹纹样极衬您。”
王束理着袖摆上微微的褶皱,眉眼微弯。
他向来不重外表,可小厮之言他甚是喜欢。
今日是昭华生辰,亦是他们交换庚帖的日子。
是喜日子。
可这样的喜意并未延续多久。
申时末,方泽慌忙奔来。
“公子!!!长公主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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