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怒火中烧,反笑,“好啊好啊,刺杀都刺杀到哀家头上了!”
还鼓捣出什么怀王旧部之说,当真以为她是个傻子不成!
“太后息怒。”侍女们跪了一地。
“去,召令翊安县主进宫。”
“好个一箭三雕。”
广集殿内,霍辙看着前头递过来的消息,甚是愉悦。
他家昭华就是能干。
寄留勾了勾脑袋,不解:“哪儿来的三雕?”
“一来,定北王世子还受软禁在宫,此番刺客一出,便替定北王府洗了三分嫌疑。”另一座殿宇内,五皇子唐衍也正在答小粟子的话,眼里尽是欣赏,“二来,无形之中拉拢起了淮阳侯府的人一同对付太后。”
“这又是为何?”
“怀王旧部的人能相继刺杀那么多人,自然也能刺杀太后和五皇子。”霍辙扬唇,“太后遣人刺杀五皇子嫁祸给四皇子,虽然唐持自个儿并不无辜,可他急着给自己开脱罪名,如今‘怀王旧部’肆虐猖狂,正好可以将罪名推到怀王旧部身上去。”
故而,淮阳侯府倾力演了这样一出戏。
只不过太后手里是真的怀王旧部之人,淮阳侯府的,顶多算是冒名顶替的死士。
自己被“自己的人”刺杀,太后不得呕死。
寄留恍然大悟,“那第三雕呢?”
“逼太后出手。”处于广集殿不同的两座殿宇中,霍辙与唐衍几乎同时说道。
西北战事爆发的第十日,边关战情依旧僵持,竟有越打越烈之势。
甘州监察御史岑丘再次上奏,言明近年甘州之弊端。
甘州官场司仓参军及司户参军陆续被贬官,甘州刺史递交请罪书。
堆陈辞藻言明自己管理属下失职之处,通篇下来,却不痛不痒。
同日,承化伯府老夫人大寿。
近暮时分,伯府筵席才散不久,戚乔乔便进了宫。
她是红着眼进来的,几乎才踏进清凝殿的门看到昭华就哭出了声来。
“殿下。”声音甚是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