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丰帝没有说话,视线挪向出声那人。
整个大殿内,更是鸦雀无声了。
许久后,承化伯顶着永丰帝凌厉的眼神颤颤巍巍地开口,“或许是微臣听错了也未可知。”
“刺客劫狱这等大事,承化伯怎可如此随性而说。天下谁人都可能窝藏嫌犯,唯有定北王府不可能。”魏溱言语甚是激动。
“陛下,臣有本启奏。”
大理寺卿裘措微微直起身,“昨日夜里,大理寺捉拿住一位刺客,他虽立即服药自尽,可臣依然从他的衣裳内饰中异样。”
说着他虽自己袖口中掏出一快绢布来,瞧着像是衣裳的内饰料子。
大臣中排在前头眼尖一些的,一见此物便刹那间白了脸。
“这不是昔日怀王部众所用之纹样吗?”谢怀安惊诧不已,将东西递给前头的老臣。
晋国公也接过来看了看,脸色也跟着变了变,“的确是怀王旧部。”
他看向上头脸色阴沉的永丰帝,“如此说来,此事岂止牵扯湖州一个严端……”
“李终年。”
“臣在!”
“即刻搜查……”
“报!!”
“陛下,北狄进犯!!!”
与此同时,金吾卫中郎将前来奏报,“回陛下,今日晨起,金吾卫兵于城门外发觉刺客踪迹。”
“陛下。”魏溱连忙道:“刺客已连夜出京,此时再查京城,恐怕耽误了追查刺客的好时机。”
关键时刻,永丰帝起身下了旨,“即刻派兵搜查京城及沿路州县,朕要知道,究竟是谁接应刺客!”
因有边关军情在,永丰帝再有心思再上朝,迅速散了朝便着令相阁大臣入紫宸殿议事。
这一日,京城内外戒严。
京外有追查刺客的,京内也有搜查的,京城之中,鲜少再有人走动。
“怀王之事已过数年,今日之事,舅父有何看法?”
深夜的紫宸殿内,只剩了永丰帝与受诏前来的纪国公二人。
昔年决胜怀王之事,纪国公府最是知晓。
“陛下,有句话臣不知当讲不当讲。”纪国公自上回府中旁支遭贬后甚是低调,如今说话更是谨慎起来。
“朕与舅父之前,从来没有嫌隙,舅父该说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