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您瞧,陛下怎么会对您有戒心呢。姑母许是近来烦闷,着实多虑了。”袁含璋边给太后捶腿,边道,“只是璋儿无能,没能做好姑母交代的事。反倒叫两位公主出尽了风头,得了人心。”
太后摸了摸她的头,慈声:“士族才入京,机会有的是,也不必急于一时了。”
“要紧的是皇帝肯封你县主,日后你出入宫禁也方便许多。”她也少了许多掣肘。
“那日后璋儿就常入宫陪伴姑母。”
“好啊,哀家正缺一个可心的人陪呢。”
袁含璋笑着继续给太后轻捶腿弯,目光顺势看向侧院里一袭素衣,念诵往生咒的女子。
“她也跟着来了?”
平康县主范依然。
她在慈安宫里见过这人几面。
太后知道她说的是谁,“这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叹息一声,“好在如今苦尽甘来,有封有邑。她日后不论嫁给谁,都是好日子。”
范忠良被诬陷之事,永丰帝一直耿耿于怀。
日后不管谁娶了平康县主,必然是要受到皇家的礼遇。
袁含璋颔首,“她的族人若九泉有知,想来也该安心了。”
“姑娘,听人说袁家大姑娘得陛下赐了翊安县主,咱们是否也该挑一份好礼相送?”侍女捧着经书,轻声提醒,“如今姑娘随太后住慈安宫,日后少不得要与她往来的。”
“你看着准备就是。”范依然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着,十分虔诚地看着供桌上的佛像,嗓音淡漠得不像一个豆蔻年华的女子,“我不愿见人。”
“可陈家表舅来京城许久了,一定要见您。还有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