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女又如何?不过是会写些酸掉牙的老诗。”
“就是,”姜瑜来冷哼,“成日里酸言酸语,顾影自怜。瞧着就叫人笑话。”
“你骂谁呢?”这样针对性的言辞,士族才女们哪里忍得住。
太原王家的女儿是个急性子,闻言怒意蹭蹭直上去。
“又没点名道姓,你何必早早对号入座?”
“就是,我们说的是才女。你是才女吗?尽给自己长脸了。”
“是你们先出言无状,如今倒敢说不敢认了?如此鼠胆,算什么好汉。”
因牵扯到士族才女与京城贵女,人群中,女子们不论平日里的龃龉,纷纷各自站到自己人的旁边来。
一时间,不过一个学堂里头,便顷刻分成了两个派系。
唐翘默默看了眼那紫衣女子。
她已然被“挤”到了激烈闹腾着的人群外头。
“她是谁?”
艾艾还在仔细辨认,就有一道声音插了进来。
“司天台少监之女吴苒。纪国公府大姑娘袁含璋的闺中手帕交。”
唐沁站在那里,同样是低调的装扮,身边唯带了一个侍女,侍女穿着也很简单。
她清冷的眸子直直将艾艾从唐翘身边盯开,然后坐下去。
不是她想挨着唐翘坐,实在是整个学堂里头,就这个位置又隐蔽,又不遮挡视野。
嗓音是一贯的清冷,“连认都人不明白,你这侍女可以丢了。”
艾艾又气又惊,杏眼都瞪圆了。
唐翘看了艾艾河豚脸一眼,笑着回过头,目光挪向还在争吵的人群。
“你也瞧出不对来了?”
“纪国公府,手伸得愈发深了。”唐沁有一瞬间眸光冷得似冰棱子,“太后好端端地藏了这么多年,如今倒是坐不住了。”
“她何曾坐得住过?”皇子们渐渐大了,尤其是三皇子唐清还封了王。
后头的皇子们,便也不会太晚了。
若当真稳得住,太后就不会这样急切地催逼着湖州官府了。
“只可惜叫她一招苦肉计骗过了父皇,倒叫父皇怜惜起袁氏族人。”这是唐沁最为痛恨之处,偏偏太后身份特殊,她作为小辈,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什么话也说不得。
说到此处,唐沁眸光微闪,有些恼恨,“柳成荫手里的东西,是你故意给我的。”
是肯定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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