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辙和王束齐齐皱眉。
眼看着昭华离去,二人之间那股子火药味愈发浓厚。
王束扬眉,“霍世子,倾慕长公主。”
是肯定的语气。
霍辙撇嘴,不承认,“本世子不喜欢太强势的女人。”
“既然如此,那王某可就更要阻止霍世子与殿下往来了。”理由是,“三公主对世子一片痴心赤诚,日月可鉴。想来世子也不希望看到二位公主因为你产生隔阂。”
霍辙皮笑肉不笑,“呵呵。”
王束更坚定心中的想法了。
长公主这样明艳动人的天之娇女,怎么也得配大邕的好男儿才是。
霍辙此人虽有本事,可脾气阴阳古怪,难保日后殿下不会受委屈。
霍辙却不以为忤。
因为他发现,如今的王束,似乎还未开窍。
他笑意逐渐漫上眼底,没理会王束,抬脚就走,“年轻人啊,真是好。”
唐翘从四方馆打了一圈出来回宫时,正碰上初九急匆匆地来接她和传话。
“陛下召殿下您去紫宸殿呢。”
湖州事了,唐衍等人在安抚湖州,处理善后之事。
张远这里,也合该做了决策。
“依你所言,朕可以放过那些落为流寇的盐民,准许他们归家安顿。只是张远不罚,难以服众。朕已下令,命其戍边,无赦不得离开戍地。”绑架皇室长公主,这几乎可以算做是谋逆的大罪了。
虽然他们乃是受害之人,又是受永宁伯府敌对党所诱骗,可行为处事过于极端,若非唐翘几次三番求情,永丰帝不会如此轻纵。
这并非他无情,而是皇室颜面,不容挑衅。
若每个无辜受害的百姓都可以通过绑架旁人甚至皇室子来达到目的,那法度何在?朝廷又还如何治理万民?
“是,儿臣叩谢父皇圣恩。”
“起来吧。”唐褚看着又有些长高了的女儿,叹道:“你这性子,也不知随了谁了,朕一句不答应你,你就只身跑去湖州。”
她起身来,笑眯着眼,“都说女儿肖父,儿臣自然是随了父皇。”
“可别。”唐褚摆手,吩咐了常礼一句话,又回过眼来,“我十三时可乖乖在读书,没似你这般四处乱窜。”
“当真?”要不是听他给自己笑谈起过往事,她险些都要信了。
永丰帝当了多年帝王了,唬人的本事最是一流,“那是自然。”
正巧常礼端着一个小匣子回来了,永丰帝及时打住了那个话题,命常礼将匣子给她。
“银票?”不高兴是假的,只是她不知道自个儿父皇为何突然给她钱花。
瞧着也有小十万的模样。
“你当真以为朕不知道你在杭州干了什么啊?”唐褚吹胡子瞪眼,略带着些宠溺地指责她:“一株草也值得你花十万来买。虽说是为着你母后,却也是个小败家子。”
要不是老唐家有些家底,怕不得被这俩姐妹败光。
“女儿知错了。”她抱着小匣子,笑意盈盈。
“知错就改,善莫大焉。”他端着脸色,“以后可不许这样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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