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我错了。”
唐清勾唇,“知道错了,就得受罚。”
“行,怎么都行。”
“第一,除了谢婉柔之外,再添一个伴读。”
马上就要上国子监,两个伴读是必不可少的。
唐翘倒没想到兄长先有了打算。
“第二,以后见到王束,给我绕道走。”
“不是哥,你怎么老跟王束杠上?”她简直匪夷所思。
王束上书那奏折乃是密折,哪怕是三哥和唐持,都不可能看到的。
三哥极少讨厌谁,这回实在没道理得很。
“长得太风流,不讨喜。”
这话听着就假。
唐清就不是那种以貌取人的。
“霍辙也长得俊俏风流,怎么三哥还叫我跟他学投壶?”
“叫你学东西,又没让你看人。”
行罢。
定北王府同上回她来时一般,偌大的府邸,虽只住着一个主子,各处却无不尽心精致。
稍有不同的是,如今王府中随处可见的小厮都是一副不大能笑得起来的丧气模样。
“聿之这一回,当真是受苦了。”唐清不由慨叹。
他的身子由慈真大师调理着已经渐渐有些好转的趋势,可霍辙那身子骨,却是连活下来都难。
这一次还又病倒下去,人还安然都是谢天谢地的了。
到了里头,慈真大师正好在,只是没叫他们进内室去见人。
“世子的病,不能见风。”
唐翘便知晓,霍辙兴许是还没赶回来。
唐清也并未为难,只是细细询问霍辙的病情,隔着帷幔探问“霍辙”。
因卧病太久,“霍辙”声音都是沙哑的。
正在这时,外头有人踱步而来。
“怎么才一月不见,霍世子连嗓音都变了。”
说话的是唐持,旁边跟着二公主唐沁。
“霍辙”道:“久病成伤,不过小事罢了。”
“这怎么能是小事。霍世子病中更要多保养才是。”唐持一脸关切地说着,“这是一株百年参熬的药膳,霍世子病着喝些这个如何?”
最后这句是问慈真大师的。
“自然很是养身。”
唐持颔首,“木樨,你亲去喂霍世子喝药。”
唐翘瞳孔微缩。
她记得唐沁曾给自家兄长荐过一位幕僚,乃是位女子,最擅摸骨之术。
只怕霍辙“卧病”京城这一个月里,不止唐持,就连父皇也产生了怀疑。
“咳咳,怎能劳烦四皇子身边人。”
“这怎能说是麻烦。”唐持很是关心道:“父皇同定北王一样,盼望着世子早些伤愈。我等与父皇之心亦同。”
说着就要叫木樨再上前。
可未及她靠上前去,那帘子便从里头掀开了。
霍辙的贴身侍卫归佑从里头出来,那帘子晃动间,里头床榻之上人的模样,尽收众人眼底。
当真是霍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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