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痛快。那柳成荫在湖州为非作歹许多年,也被压榨了十多年,本自觉要转运了,眼下惊闻美梦落空,不得活活剥了那章甄。”他幸灾乐祸,“我就喜欢看狗咬狗的戏码了。”
他咬了一口果子,颇觉浑身舒畅,话又更多了。
“那章甄也是胆子大,原先还以为是柳成荫利用他的野心令其触犯大邕刑律。如今看来,他原本就是为了赚老百姓的辛苦钱,竟扯下这样的弥天大谎,连柳成荫和湖州官府的人也给骗了过去。”
“还什么甘州首富之子呢?嘁。”邓长寻冷哼,撇嘴,“也不知长公主殿下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
“不过话说回来,他既然不是甄致的儿子甄启,那他是谁?总不能是凭空冒出来的罢?”他最疑惑的是,“表哥你的人脉也查不出来吗?”
“你是平日里太闲了吗?”不管那章甄究竟是谁,敢私下买卖私盐,都是死路一条。
王束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平淡得毫无波澜。
邓长寻却不敢再造次,讪笑着将那果子放回果盘里去,坐姿端正下来,“我这不是替表兄你打抱不平吗?那个小白脸愚蠢又无知,还敢招惹表哥你。”
“还是表哥高招,查出他身份有异。甚至都不用出面,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其灭了。”
他当真是崇拜得要死。
三步并两步走到王束身边,他笑眯眯,“这次表哥回京,将我也带着可好?”
他凑得太近,被王束一眼瞪远了些。
邓长寻连忙抬手,“错了错了,知道你不喜欢和别人靠得太近。只是我爹娘常念叨我,我还不如跟着表哥你,能多学些东西。”
他撒娇讨好,“你就带我去嘛表哥。”
王束哪里不晓得表弟的性子,刚要劝勉说几句,外头下属的声音便传了进来。
“公子,长公主殿下来了。”
王束不知晓这位一直无声无息,连门都不曾出的长公主为何突然驾临。
“可有说为何而来?”他并未起身。
“不曾。”外头护卫说:“只是瞧着很是慌忙,约莫是有很要紧的事情。”
“难道是为了那小白脸?”邓长寻猜测:“那小白脸长得俊俏,长公主又是从乡下回来的,不会真这么没见识看上一个眠花宿柳的人了罢?
王束起身,侧眼冷声道:“肆意非议皇室公主,你若真去了京城被金吾卫逮捕了,我可捞不了你。”
邓长寻心想在自家院子里能出什么事?
可见他这样,还是不敢再说了,小步子跟上去,“我错了表哥,表哥你等等我啊。”
士族讲究风雅随心,王束出了内室来也并未急躁,领着护卫缓步出门接驾。
邓长寻心想,他家表哥如此严肃板正的人,怕是长公主与他提要救章甄那样的无理要求,表哥也定然不会理睬的。
于是也同样闲庭信步地走在王束后头,还摇着扇子:
“我与表哥一同去接驾。”
“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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