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北王府的人便兵分两路,很快悄摸绕到了木屋后头。
归佑解决了两个看守的匪徒后,对着他比了个手势。
另外一边的人也颇为轻松的得了手。
正当这时,对面人群中有一个孩子突然大哭起来。
抱孩子的妇孺顺着孩子惊怕的视线看过去,正好瞧见自家男人被一个手刀砍到在地,她却只看见那歹徒手里握着的刀,瞬间瞳孔一缩。
“杀人了!”
这声惊呼令本就神情紧张的众人顷刻间戒备起来,张远也从屋子里头抄着刀就出来了,护在唐翘等人前头。
归佑一行人也不再隐藏,几乎只在一息之见便行至几个壮汉跟前,将其撂倒。
不过几个动作之间,人群中能动的也唯有张远一个人了。
他满脸警惕地看着由远及近而来的那位贵公子,不知他到底来头何处。
唐翘压了压他的刀,“是自己人。”
霍辙缓步过来,看了眼唐翘,到嘴的关怀就成了冷笑,“长公主还真是福大命大,到了贼窝里还过得这样舒坦。”
倒引得土匪头子还要护着她。
当真是白瞎了他这一路的殚精竭虑。
唐翘知道他是好心,罕见没怼他,笑道:“我命大不是还靠世子来救?”
霍辙翻涌到喉咙口的一堆毒话就被这难得带着一丝讨好的好消散了。
“知道就好。”他指挥着人将张远捆了,其他人则由归佑他们盯着,“天快黑了,下山吧。”
走的时候,霍辙回看了那一群骨瘦如柴的壮丁和妇孺。
“你便就这样放过他们了?”
依着他的意思,这群人都该带回去,该斩首斩首,该流放流放。
敢劫持公主,胆儿太肥了!
“准确来说,也算人质。”
她扫了一眼后头被邹静押着走的张远,“没了他,那群人也就是无头苍蝇,即便真要抛下张远跑了,也跑不远。再说,”她收回视线,“不过都是些可怜人罢了。”
“长公主真是心善。”
在他口里说出来这样的话,绝不是夸奖。
唐翘看他一眼,“那你又为何上山来?”
霍辙便笑,“自然是我也心善了。”
“这样啊。”
下山的路有张远指引,少走了许多弯路,一路上也没个陷阱,走得十分顺畅。
邹静在不遗余力地和归佑搭话。
他仰慕定北王府的人已久。
“我听段大人说,你箭术极好,怎么练的啊?有什么诀窍吗?”
归佑话少,闻言一本正经回:“多吃饭,多睡觉。”
养足精神比啥诀窍都强。
“这样就可以吗?”邹静狐疑,而后又自个儿肯定他的说法,“吃饭能健壮身躯增强臂膀之力,闭眼睡觉能养眼力有利远视。”
他把自个儿说服了,“果真高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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