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不敢欺瞒陛下,妾确实与韦长善的夫人有所往来。终究是妾优柔寡断,总怕持儿在户部做不好事情,这才屡屡问询于她。这次侯府的人去岭南之事,亦是妾愚钝,不知陛下早将段戎派遣过去,一心只怕卫拯回京途中遭人暗害,这才寻了人去岭南一趟。谁知竟也同谢家三公子一般,遭遇截杀,近日才返回京城。”
永丰帝还穿着朝服,坐在那里脸色不如往常好,质疑:“你是说,侯府的人也遇到了险事?”
贵妃一身素衣坐在软榻上,虽无平日里美艳张扬的模样,却也是别有一番美韵。她手里捏着绢帕轻声地哭,“妾知道陛下怀疑淮阳侯府与户部……”说到此处,她禁不住哭出声来,“可妾之族已然有如此宠幸,何故还要做那些事情?”
永丰帝蹙眉,此事涉及太广,要是可以,他比任何人都希望淮阳侯府与此事没有关联。
这时唐沁端着药来,“母妃,该喝药了。”
那药黑稠得厉害,味也熏人。
他见了很是诧异,“怎么到了如今还在用这么重的药?”
“尚药局的医师说,母妃再次有孕本就不易,又遭小产,更是损伤身子。若是……”她语气低沉,有些艰难地道:“若是不好好调养,只怕会损伤寿命。”
这话听得永丰帝眉峰狠狠蹙起,眼见一向最讨厌喝药的景贵妃面不改色喝了那药,他方意识到自己的宠妃经受了什么。
一时之间他心绪翻涌,“是我没有护好你。”
景贵妃吃了一颗蜜饯下去压下苦味后,笑道:“陛下待我已经极好了,正好眼下宫权都给了皇后姐姐和淑妃,日后妾身也好安心调养身子了。”她看着永丰帝,眼里爱意流转,“妾身可不想自己走了,留下陛下孤零零的。”
“说什么傻话!”永丰帝皱眉,“你还年轻,慢慢调养会好的。”
景贵妃苦涩笑着,“怎么都好,我就是怕陛下,处处疑心我。”
病重之人哪里耐得住忧思?
永丰帝哪还好提那些事情。
倒是女儿唐沁又再次提起,“说起这些事情来,女儿倒觉得这一回像是暗中有人偏要与朝廷作对一般。”她说道:“国公府和侯府的人便罢了,怎么连千牛卫的人都遭了不测?”
她蹙眉,道:“若非敌视朝廷,要将此事搅浑,又何苦处处下手。倒引得朝中人互相猜疑。只怕这个时候,国公府的人也以为,这事情是侯府做的呢。”
若之前景贵妃说的那些话只是打感情牌,那唐沁这话就是直直戳到了永丰帝心坎里。
怀王旧部之人重现,那么此事,是否也有那些人的掺和呢?
想及这些日子里各地清查之事屡屡受阻,他沉了目光。
户部韦长善治罪后,紧跟着落下来的又是一批官员。
户部是要部,短短几年间经受了两次重大变革,如今国家财政紧张,是再也经受不起重创了。
为妨怀王旧部之人渗透,户部的事情上,更要抓紧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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