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安抚的笑了笑,同样低声侧脸温厚答道:“梓小姐放心,以萩原先生的性格来说不会太过分的。”
“安室先生说的也对。”榎本梓成功安心。
然而这话也就只能糊弄糊弄不明就里的小姑娘,降谷零本人其实心里根本没数。他清楚的知道在遇到那个人时,某些人的情绪会轻易失控。
他在其中大概还算是勉强能控制好理智的那一挂。
完全忽略了五年前隐瞒公安上级私自行动,还联合爆炸物处理班警察一起,把人家堂堂跨国犯罪组织的继承人强抢到手后还囚禁的人到底是谁。
但是其实萩原研二此刻要比降谷零想象中更加沉稳许多。
中长发青年低头扫过泷夜一左臂上隐约透出血色的包扎绷带,又顺着停留在对方面前杯子里已经见底的牛奶,叹息一般道:“你以前到咖啡店里点的只会是咖啡,哪怕是用餐时也一样。”
“喜欢吃甜品蛋糕,但是面对海盐风味的就会少吃一些,也不会去主动选择这个味道。”
“确实明确表现过自己讨厌纳豆的味道。”萩原研二说到这里时,视线锁定在黑发青年眼前那碗少了大半的纳豆波奇饭上。
“你的身体因为某些原因对麻醉类药剂的抗性很大,痛觉也有异于常人……今后要多加注意,尽量不要让自己受伤。”
萩原研二垂眸,“不光是感受不到任何痛觉,有时候也会变成比常人更加敏感剧烈的疼痛。”
“唔,我已经感受到了。”泷夜一左手攥了攥拳,感受着忽然涌现而上的痛感,脸上神情间还有点儿新奇。
他想了想,仿佛置身事外般的发出慨叹:“原来如此。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受伤的话,一定会很难熬吧,会痛到想要一了百了逃避一切也不奇怪……原来如此。”
他一连说了两个“原来如此”,透着点意味莫名的古怪,就像是忽然慢了半拍的寻找到了某个问题的答案似的。
宛如青年曾经疑惑于“自己为什么会选择逃避人生”一样。
萩原研二绷紧脸色,试探着低声问道:“你觉得自己失去记忆是一种逃避吗?”
“是哦。”泷夜一弯起眉眼,即便是在谈论自身相关的话题,他的语气也依旧轻快,“虽然本人应该不会存有这方面的怯懦想法,但是身体和心理是存在客观承受极限的。”
“因为在某个时期大脑判断必须采取逃避机制才能保全这具身体的完整性,所以才会有了你眼前的我?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毫无预兆的,随着黑发青年的这段话,萩原研二突然记起五年前分别时,泷夜一最后同他玩过的对答游戏。
关于那一天的每一句对话,这些年都在他的脑子里翻来覆去滚过无数遍,张口就能吐露。
记忆里,黑发青年一双桃花金眸平静得仿佛洞察一切,语气里噙着几分若有似无的笑意。
“世界上不存在彻底排除某个人所带来的影响这一说,发生过的事做不到被凭空抹消。我的性格,事物认知,行事风格,思维惯性……全都受到了那一位很长时间的影响。”
“而这种时日已久的影响塑造了我这个‘人’的一切,深入骨髓的影响是不可能被轻易消除的……”
“——除非直接打碎我的既有人格。”
萩原研二看着面前笑容熟悉,却在某些细节上总是与从前不同的黑发青年,骤然间全身冰寒。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