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那边被费奥多尔纠缠得很紧。被阴谋诡计穷追不舍的他每天又给自己加排了一次上吊日程。
不能再多了,要不然没空去。
但是因为有江户川乱步合力推演和指挥,太宰治同样想方设法的给这位停留在东京的魔人君找了不少麻烦。
而长野这边,三个青年“和和美美”“金屋藏娇”“不羞不臊”的生活没持续多久,松田阵平就因为在警视厅那边的假期到头而被上司夺命连环call召唤回去。
与此同时萩原研二也收到了上司终于给出的辞呈准许,对方虽然表达出了十分痛心的惜才之心,却也在最后表达了对他自主选择的人生的尊重。
将近三年的拆弹警生涯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宣告结束,中长发青年捧着书坐在藤椅里,悠远的目光无意识飘落在房间里另一人身上。
虽然有些遗憾不能和小阵平继续并肩作战……但他终究不悔。
官方机构不会优待国际犯罪组织的继承人,只会千方百计的套取情报利用压榨。而放任不管让青年重新回到黑衣组织的话,降谷零的卧底身份就会曝光。
最重要的是萩原研二并不认为那种作风狠辣的犯罪分子之间会拥有什么同甘共苦的同伴情,否则泷夜一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种模样。
因此兜兜转转分析下来,在太宰治分身乏术、降谷零进行卧底的这种时候,能时刻看顾泷夜一的人选居然只有他。
反正他原本考上警校的初心就是为了找个铁饭碗工作不是么。
萩原研二心下轻叹。
靠坐在床头的金眸青年对他人的视线十分敏感,对周遭人的情绪变化把控得也很是细致。
哪怕萩原研二只是出神时恰巧望向了他所在的方向,泷夜一的敏锐神经也一视同仁的将这道目光划分为了“被窥视”的警惕范围。
金眸青年从自己的思绪里抽身出来,眼珠轻斜睨向他:“你在想什么?”
幼驯染才离开一天这就惆怅上了?
萩原研二回神,“不,没什么……那本书夜不感兴趣吗?要不要换一本?”
“是啊。”
鼓吹这个国家政坛的烂书又臭又长。
泷夜一把手里摊开两半的书啪叽合上扔在腿边,一只手杵着下颌歪着脸勾唇看他:“或许Hagi可以给我找点别的乐子?”
青年的声线磁性,故意拉长某个昵称时显得格外亲昵,尾调拖着点滴魅惑。
萩原研二有些恍惚,又很快清醒,无奈笑道:“你别学小阵平。”
泷夜一轻轻挑起眉梢:“为什么?难道我就不可以那么叫你了吗?”
“当然不是!”萩原研二脱口而出后沉默一瞬,复又展颜,“当然……可以。”
这本就该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夜想玩什么?”
“想拆卸狙击枪。”
萩原研二哽住,引来泷夜一一阵轻笑。
“好啦好啦不逗你,想也知道你连根针都不会让我碰的。”泷夜一语调轻快,旋即想了想道,“那就单纯聊聊天怎么样?唔……就从你为什么当警察开始吧。”
萩原研二笑起来:“夜这是要了解我的过往吗?那可都是些令人尴尬的黑历史。如果夜真的想知道的话……那就交换一下?要不然我好亏的样子。”
其实没什么不能说的黑历史,他这么讲只是故意想引起泷夜一的兴趣而已。
而泷夜一也的确很给面子的露出了几分兴致——没人会对身边人曾经发生在身上的社死事故具有抵抗力,毕竟人类的天性就是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