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要喝点淡盐水吗?你出了很多冷汗,可能会出现轻微脱水现象……”
“喂。”干哑低沉的嗓子在发声时因主人正在经受的剧烈疼痛感而克制不住的产生了些许走调,青年本人却略显僵硬的勾起唇,勉强算是扬起了一抹不含任何善意的笑。
“如果你是打算跟我进行什么谈判或者给我一个下马威的话,那我劝你下次再来废话吧。”
泷夜一嗓音喑哑,却透着某种会令敌人原地跳脚的慢条斯理。
“因为现在我眼里全是高糊马赛克,听力貌似也宣告罢工了。不好意思啊,不论你有什么天大的要紧事,都得耐心等等了。”
简直可以夸一句彬彬有礼——如果忽视这人笑容里的恶意。
也就是说,在从昏迷中醒来的青年眼中,就是他孤身被俘后再被囚,而且听不见丝毫声音也看不清自己所在的陌生环境。
而且还有个全身都是色块的不知名敌人逐渐靠近自己还停留了许久。
设身处地的想象着泷夜一的糟糕感受,语言逻辑本就产生混乱的萩原研二最终还是没有再次开口没话找话下去。
他站在原地呆了呆,然后忽然弯腰伸手,温热的手掌覆盖上青年颤抖痉挛悄然握紧的拳头。
泷夜一还在痛着,只不过意识清醒后的他要比睡梦中更加冷静克制,那是一种意志里的习惯性忍耐。
萩原研二眼眶微红,恨不得自己替他受过,现实里却只能怀抱这种自己什么都帮不上忙的深深无力感旁观。
这里是降谷零利用公安渠道秘密租借下来的郊外别墅。泷夜一刚被松田阵平接到的时候还一切正常,然后就在他把人带到这里和幼驯染会合以后不久,青年突然就开始蜷缩起身体,变得面露痛苦,无意识激烈挣扎起来。
在泷夜一不自觉翻滚间挣脱松田阵平的约束后,他紧接着撞倒桌椅,又开始浑然不惧的往墙壁地板上撞。松田阵平终是在姗姗来迟的太宰治帮助下临时将别墅里的宽敞书房紧急改造,强行按着青年给人绑在了床上。
那时鸢眸青年幽深的眼睛里仿佛有淤泥在翻涌。太宰治缓缓道:“夜的痛觉神经系统异于常人……我本以为是无痛症那种,现在看来恐怕没有这么单纯,具体的还要查阅安室君带回来的U盘。”
如果说眼下青年的痛苦模样是因为全身经受电击后的疼痛感,那无疑这种原本还在众人忍受范围内的痛楚现在已经在泷夜一体内超级加倍了。
无异于酷刑折磨。
太宰治蜷缩起手指,当机立断掏出手机飞快从通讯录翻出与谢野晶子的电话拨通,果断求助开挂医师。
与谢野晶子答应得很痛快,然后挂断电话没多久,太宰治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医师名字再度接通以后,话筒那边传来的却是武装侦探社唯一一个侦探的怒气话语。
“笨蛋太宰!蠢死了!!不能让与谢野在这个时候动手,疼痛翻倍的话没人能把控好濒死程度——”很可能青年就会在与谢野晶子手动达成异能力施展条件途中就一个不小心直接疼死过去了。
这里说的是真“疼死”。毕竟没人清楚现在的泷夜一痛觉感官究竟翻了几倍,而其本人又能承受到什么地步。
“太宰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混蛋!!!”
最后痛骂一句,江户川乱步啪的挂断了电话。
第一次看见乱步君这么生气啊。太宰治迟缓的大脑钝钝得想着。
也是,乱步君似乎很喜欢夜。
然后心中名为后悔的情绪暗自惊涛骇浪的太宰治就火速搞来了两针麻醉剂——见效极快,青年脸上的痛苦神色当即就不见了。
然而效果也没想象中那么好。
萩原研二记得很清楚,太宰治说自己用得是能让正常人麻醉十个小时的量,但是夜很可能存在抗药性,因此具体时间不好把控,束缚夜四肢的铁链就先别摘了。
可是现在距离麻药注射入青年身体才不过四个小时——
萩原研二看着面前的脆弱青年似乎因为想要专心忍耐疼痛而缓缓闭上了金眸,自己眼眶里不知何时弥漫而起的泪水也随之流淌而下。
夜他得,有多疼啊……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