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说话了,保持体力!看着我就好,没事的,肯定没事的!”
泷夜一哑然。
明明这人是在安慰鼓励他,可怎么感觉最需要被安慰的是这人自己?
“你……”
“别你你我我的了,有什么话等你伤好了之后再说。”
泷夜一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然后释然了。
算了,这孩子好像有点PTSD,要不还是先顺着他点吧。
四周的围观群众不少,但在救护车到来时都各自提前一步让开了道路。泷夜一被医护人员抬上担架,而降谷零自然而然就成为了那位随行的家属。
在泷夜一看来,这一刀其实算不上严重。他有意避开了后心这种致命伤处,也特意控制着没有伤及双肺,就是赶上了痛觉失衡的毛病发作,而且还是倒霉的加倍而不是失灵——唯独这点有些晦气。
躺在救护车中只能和焦急担忧的降谷零四目相对,泷夜一索性闭上双眼蹙眉忍耐着伤处传来的剧痛。
此刻的痛觉未免也太过敏感了,就连救护车偶尔的轻微颠簸都被放大了十倍百倍,以疼痛的方式传递到神经。
但他闭眼的动作落入在场其他人眼中似乎就是伤者陷入昏迷的体现。降谷零接连呼唤好几次青年的名字都没能得到应答,无意识中已是十指紧握,骨节用力到泛白。
抵达医院送入急诊,紧接着一动不动的青年又被推进手术室。降谷零盯着门上那块通红的工作指示灯,沉默着坐在冰冷排椅上垂首等待。
等泷夜一再次睁开眼见到降谷零时,已是在病房里了。
面色苍白容貌秀致柔和的青年眼中含了些生理性泪花,一双暖融透澈的金眸便好似多出来几分波光粼粼。
他先是微微侧头看向窗外燎燎天色,又将目光移向伫立在床边的金发青年,“安室哥?”
几个小时未曾经历净水滋润的嗓子有些干哑,泷夜一出完声便轻轻咳嗽起来。似乎是扯到了伤口处刚缝补好的针脚,他忍不住蹙眉。
一杯插着吸管的温水被人送到嘴边,泷夜一感激的看了对方一眼,躺在床上就着这人的手便叼上吸管嘬了两口,嗓子这才舒服许多。
杯子被放回床头柜上,发出清脆的一声。
泷夜一这次能顺利说完话了:“安室哥,麻烦你了。”
降谷零站在一边瞧着他展颜微笑,青年扬起的唇甚至还苍白得惊人,醒来的第一句话却是感谢自己。
“你不应该先问问你自己的受伤情况吗?”
泷夜一神情微顿。
问什么,伤在哪儿程度如何他自己心里跟明镜儿似的。
但他还是从善如流道:“我的伤怎么样?”
降谷零看他一脸乖巧听话的表情莫名来气,只干巴巴复述了一遍医生给出的结论:“匕首的刀刃被肋骨卡住,伤得不算深,位置也和双肺擦肩而过,没伤到什么要紧器官。医生说得先住院观察,等完全好了以后确认没有炎症发作,你就可以申请出院了。”
泷夜一眨眨眼:“奥。”
眼看这就不打算多问了。
降谷零沉默半晌,就在床上的病号面露疑惑时,突然冷不丁道:“身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伤疤是怎么回事?”
随着他话音落下,金眸青年肉眼可见的浑身一僵。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